合安见他这个样子有些意外,但是也没有当回事,平时他找沈留祯的事儿找的太多了。心想他就是只会说≈ldo;对对对≈rdo;的怂包,生气了又能怎么样?
若不是因为他是陛下大老远亲自带过来给乌雷当伴读的人,他们早就打他好多遍了。
看他那张脸,那一身做派就不顺眼!
≈ldo;哼≈hellip;≈hellip;≈rdo;合安冷笑了一声,继续火上浇油,≈ldo;看我做什么?我说错了?你爹没死你这副鬼样子?≈rdo;
沈留祯脑袋一片空白,抄起桌案上的砚台就朝着合安猛砸了过去!
他宽大的儒生袍袖,随着挥舞的胳膊带着风在空中展开,似一面巨大的扇子,砚台在空中掠过,翻滚之中黑色的墨汁四溅,霎时间泼得满学堂都是,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一个文弱书生的释放出来的愤怒。
合安肩膀上挨了一砚台砸,疼地惨叫了一声,瞬间爬了起来,冲着沈留祯就扑了过去,两个人扭打在一处。
乌雷在最前头坐着,扭头看着这一幕,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着自己的脸,眼神震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沈留祯≈hellip;≈hellip;他疯了≈hellip;≈hellip;
等太傅费劲地将他们两个人扯开之后,众人这才头一次见到了沈留祯那倔强似驴,滚刀肉一般混不吝的一面。
这时候他们不禁感叹、怀疑:难不成他平时那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如同天真无害的小鹿似的模样,都是装的?
乌雷站在那里垂着眼睛,看向了鼻青脸肿、发髻散乱,鼻血蹭的满脸都是的沈留祯。
见他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一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合安,一副不服气还要再打的模样,终是疑惑地问出了声:
≈ldo;沈留祯≈hellip;≈hellip;你疯了?≈rdo;
沈留祯的大眼睛看了乌雷一眼,又很快的移了开去,破罐子破摔地一甩袖子一盘腿,说:
≈ldo;我就是疯了!要杀要剐随便吧。≈rdo;
合安这个时候气得骂道:≈ldo;草!我就说了一句话,他就像个疯狗一样?!至于吗?!嫡皇孙,一定不能轻易饶了他!≈rdo;
合安摸着自己下巴处的破皮,疼地直咧嘴。
他倒是没有沈留祯那样伤的那么惨烈。
沈留祯从小武力就弱,更何况合安出自鲜卑这种崇尚身体强壮和武力值的胡人部族,基本是打架长大的。
要说他打不过沈留祯,那根本不可能≈hellip;≈hellip;可他依旧觉得有些心有余悸。
因为沈留祯真的太邪门了,别看他平时文文弱弱的,长得像个女郎似的好看,他娘的打起人来,不管不顾,好像根本就不怕疼似的≈hellip;≈hellip;
≈ldo;疯狗!≈rdo;合安摸着自己疼痛无比的下巴和肿胀的脸颊≈ldo;嘶≈rdo;了一声,朝着沈留祯又骂了一声。
沈留祯转过了脸来,直接指着他嘶吼道:
≈ldo;他娘的你就是犯贱!给脸不要脸!天天好脸色捧着你你不舒服,非得挨别人两顿拳头才罢休?!!老子从小挨打长大的,怕你吗?!!≈rdo;
合安抬眼瞧向了乌雷,指着沈留祯说道:≈ldo;嫡皇孙≈hellip;≈hellip;≈rdo;一副≈ldo;你看他≈rdo;,想让乌雷替他做主的样子。
乌雷看着沈留祯,脸色有些一言难尽,想笑又觉得不合适,表情奇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