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要!”
“来嘛,给爷亲一个!”
这两个声音韩威再熟悉不过了:一个属于和他同一小组的演员罗深雪;另一个,是他自己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刚刚不是还在招魂的大屋里,怎么一下就跑到自己的卧房来了?而且,他现在就站在这里,那屋里面那个拥有他声音的人又到底是谁?
他生出一种念头:这件事情必须闹清楚,不闹清楚就……
就怎么样?
他说不出来,好像有个人在不断劝诫他:不弄清出卧室里发生了什么,你就会不得好死!
嗯,不妨去一探究竟吧!
韩威鼓起了不知从哪里而来的勇气,悄悄走到垂帘之前。那垂帘的缝隙很大,他很清楚地看见一个身着淡藕色儒衫的贵公子正压在一个丫头的身上:那丫头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发髻上插着几朵红艳艳的梅花瓣,雪白的胸脯在凌乱的衣衫下若隐若现,深邃的乳沟令观者血脉喷张。
这个穿着儒衫的贵公子正是韩威所扮演的陶家大少爷陶秀山,被他压在身下的则是在他房里伺候他起居生活的丫鬟——梅香。
垂帘根本起不到遮挡的作用:韩威就这么大刺刺地站在垂帘外面围观,而另一个自己,对除了梅香之外的人都熟视无睹,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肆无忌惮地调戏起内房丫鬟来。
可是梅香挣扎得十分厉害,好像并不乐意接受他的调戏。
陶大少恼羞成怒地威胁她:“你再动,我就撕烂你的抹胸。”
梅香不敢再说话了,只是微微扭动着身子。
陶秀山被她这种“欲拒还迎”的动作给拱出火来了,他也不再顾忌调情,上手就要扒下她的裙子。
“少爷!”
梅香含泪,泫然欲泣。
“呦呵,怎么地了,本少爷宠着你,你还给我来劲了!”
“奴婢不敢!”梅香抽泣着说,“只是大夫人答应过奴婢的娘亲,待契子一到,就放奴婢到外边找一户人家嫁了……少爷,奴婢不能……”
“哦,”他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然后俯□来坏笑着说,“我娘还答应过你这种事啊?”
“千真万确,奴婢绝不敢欺瞒大少爷啊。这件事情老爷也应许过,请少爷三思!”
“求大少爷看在奴婢的母亲曾为您哺乳的份上,就放过梅香吧!”
陶秀山一挑眉:“好啊,你这小浪货,还知道拿我爹娘来压我了,胆子倒是不小!”
他猛地抽出对方胸前的遮挡,惹得梅香一声尖叫。
“少爷饶命,老爷知道了,一定会打死奴婢的!”
“他打死你做什么?你放心,等你做了我的妾,我爹疼你还来不及呢。好梅香,好妹子,快让哥哥奸一奸,哥哥的大肉棒可想死你下面那个小湿洞啦!”
韩威看不下去了……
陶秀山这种纨绔大少的设定还真是让他恶心,尤其还要和自己同组的演员做这种事情,真是……韩威在性观念上是十分保守的,他结婚八年只和自己的妻子发生过性关系,即使到了死后界,也没打破这个惯例,直到今天……可做演员的只能服从公司的安排,他活命都费劲了,又哪里能说个不字呢?
眼不见为净。
他干脆转过头看窗外,可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半支的窗栏外露出一张人脸,那人死死地盯着屋内,用一种近乎审度的态度来围观这场□的戏码——这个人和正在快活的陶秀山一样,对垂帘外站着的韩威熟视无睹,只顾盯着屋内的那对狗男女,脸上还露出与她年龄不符的不屑与刻薄。
陶秀芝?
是七组的黎彩衣。
难道她也和自己一样,从招魂的现场穿越到了这里吗?
窗外的人其实并不是作为演员的黎彩衣,她只是陶秀芝而已,陶家的三小姐,陶任氏之女。她生性凉薄尖酸,此刻又见到同父异母的亲兄长背着大家在卧房里强奸一个做下人的丫头,自然暗暗把这一切都记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