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余虚才,已到了晚上,走上一条窄长的楼梯时,余田七都费力的扶着墙壁往上走,这里是北南市的西方地区,也是这的贫民窟,所幸的是余田七微薄的退休金虽住不上市中心,可吃得饱。
一扇破旧的生锈的铁门,出现在余虚才的面前,他在打开锁芯后还要用自己的身体撞开。
“咯吱咯吱”铁门发出的刺耳的声音,早已让余虚才习以为常,他按下屋内位于铁门旁的按钮,原本昏暗的房间此刻明了了许多,身上的书包被余虚才随手丢在一张木质长桌前的椅子上。
“明天就中考了,你咋还不复习?”
余田七收着手中那袋装满空瓶子,纸箱的蛇皮袋,一袋一袋的放在进屋的地方,整间房子也只有五十平方,除了吃饭的桌子和椅子,还算大的也就那张破旧的床。
余虚才躺在一张被针线缝补的被子上,一脸悠闲的说道:“复什么习?你还不相信我?就站在一颗灵力勘测球前测试灵力还有简单的笔试。”
“话是这么说,可是复习总归是好的。”
余田七拿起一杆烟枪坐在余虚才面前的一张椅子上,点燃烟杆里的烟草,吸了几口,烟草点燃的那股呛人的味道,至今都让余虚才难以接受,他捂着口鼻大骂道:“你又抽烟,你就不知道小孩子不能吸烟吗?”余田七听后拿起烟杆轻轻敲了敲地面,将烟杆里的烟灰抖落下来。
“你怕什么?是我抽,又不是你抽,再说了,你爷爷我就这一个爱好,抽个烟怎么了?”
余虚才听后心中也是无奈,他从原本的坐起缓缓躺在床上,看着破旧且有些裂痕的天花板,他不禁感慨道:“老爷子,我问你件事情。”
“嗯?”
余田七一脸疑惑,他继续抽着手中的烟枪看着眼前的余虚才说道:“什么事?”
“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还会继续过这种平庸的生活吗?”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种事了。”余田七吐了口烟气,看着余虚才,余虚才却只是转过身将那张破旧的被子紧紧抱住,他用被子捂着嘴说道:“昨天晚上,你出去的时候,其实我没有在家看书,而是偷偷跟在你后面,当我那天看到你正在跟一只怪物交战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不喜欢在我面前脱掉你身上那件老是缝补的背心。”
余虚才忍着眼中的泪水,话语让原本抽着烟枪的余田七停住了,他习惯性的将烟枪背敲在自己的鞋底板下,还没烧干净的烟草也抖了下来,余田七站起身子将烟枪放在桌子。
“不抽了,不抽了,这烟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我孙子都弄哭了。”
他走在木桌后面的一间小厨房中,在那还未点火的灶台前,他停住了,看着屋外还不是很晚,他转头询问道:“虚才,要不?咱爷俩出去吃?吃包子,好吗?”
余虚才声音有些梗咽:“嗯~”
过了半个小时后
余田七穿上了一件蓝衣裳,很干净,没有一点缝补,这怕是余虚才第二次见余田七穿新衣服了,那件缝补过的背心,他已经穿了十五年,第一次见是余田七穿着一身紫衣,紫衣的胸前别着的是一枚枚属于他自己的荣耀,可到了过年时,余虚才身上多了件紫长袖,而那件紫衣却不见了。
他们像往日走下了那破旧窄长的楼梯,走到了他们的三轮车前,骑上三轮车,在灯火交辉的灯光下行走,这对爷孙显得很温馨,街道,一台台灵力化为引擎的汽车在街边飞驰。
“您的包子,拿好。”
“诶,好,谢谢啊。”
余田七揣着那一袋用纸袋装住的包子,他们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坐在包子铺门口吃,相反,他们坐在三轮车上,坐在后排的余虚才接过包子后,从中拿起一个,险些将包子掉在地上。
还好余田七眼疾手快,接住了那个包子,笑着说道:“小心点,包子脏了,可就不好吃了。”
余虚才拿起余田七手上的包子,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余田七,他坐回三轮车上,准备回去,在路上,余虚才对着身后的余田七说道:“老爷子,你能教我法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