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肩头一麻,猛抓紧被褥,一动不动。
“酿哥哥……”她轻喘着气,“你,作甚啊……”
他笑了笑,嘴唇滑向她的锁骨、后颈,又停在耳畔:
“既大好了,功课便不能再落下。”
“什么?”七娘不解。
她都能教人念书了,还要做什么功课?
陈酿声音很低,半带气声,弄得七娘耳畔生痒:
“十年前说要教你的,周公礼数,你还不曾学会呢!”
十年前……
七娘恍然大悟,绯红直漫到耳根。
耳垂霎时变作嫣红颜色,他微怔,再没比这更惹人怜爱的了。
陈酿含笑,轻含住她的耳垂,唇齿在其上摩挲。
七娘只觉身子酥麻无力,靠着他的臂弯,安心又羞怯。
“大,大白日里呢!”她道,声音娇软,惹得陈酿愈发心火难耐。
他嘴角勾了勾,忽支起身子,将她锁在身下:
“白日又如何?咱们是夫妻,圆房而已,光明正大。”
此前顾念她的伤势,归国许久,陈酿一直不曾有甚动静。这会子已见大好,哪还由得她?
他面颊蓦地凑近,眯着眼看她:
“还是说,蓼蓼怕了?”
怕?
她谢蓼还从未怕过谁!
七娘娇纵一哼,一把推开陈酿,手肘抵住他的胸膛,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
她噘着嘴,一双大眼直视陈酿:
“圆房就圆房,谁怕谁!”
陈酿枕着头看她,笑意懒散:
“你在上?”
七娘一愣。什么意思?
忽而,陈酿臂膀一收,她直跌在他胸前。
他嗤笑一声:
“你会吗?”
七娘一瞬尴尬,神情闪烁。似乎,的确不会。
她撇撇嘴,托腮道:
“闻道有先后,你是先生,我不会,你很有脸么?”
陈酿哈哈大笑,忽捧上她的小脸:
“你可认真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