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红英家堂屋内,
坐在大桌下首的李玉琴帮着潘红英剥玉米。
堂屋的地上铺满了刚剥下来的玉米粒。
潘红英蹲着捡里面坏的烂的有虫眼的玉米粒。
“玉琴,守樟的媳妇儿生的到底是啥病呀?瞧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冶不好呢?”
潘红英从李玉琴口中知道李守樟的媳妇儿这几天病的很严重她担心的问李玉琴。
李玉琴脸色铁青,她边剥玉米,边装着很难过的表情,抖抖霍霍解释道:
“哎呀,红英~我也一直没敢问我表哥怕他伤心难过,钱花了是小事,我今个去他家看到我表嫂那个恐怖的吐血的样子哎呀妈呀,
我晚上回去睡觉都会做噩梦被吓醒,还好是大白天去看望我表嫂,红英~你是没瞧见真的我那表嫂现在的脸色跟个死人脸一样,我慌得丢下东西就骑车来你家了。”
潘红英回头看着李玉琴一眼,她以前怀满琪琪的时候,快生了遇到过古道静,那会古道静还在镇医院当护士呢,
人长的白白净净的,鸭蛋脸,柳叶眉,粉粉嫩嫩的嘴唇,古道静还是个大美人,脸上带着笑,对病患又好又客气,这是潘红英对古道静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
“玉琴,长期生病的病人气色就是差,古道静一直在我印象中就是一个大美人,在医院里都是以笑脸面对人,人家是护士对每一个病患服务的无微不至,
那时候听医院里的人说古道静是咱们镇镇医院里的一枝花不然李大才子怎么把古大美人娶回家呀!古道静生病后你瞧瞧李守樟也没有说离婚不是一直伺候照顾古道静和孩子嘛!”
听了潘红英说的一番话,李玉琴心里气得要死,手指甲狠狠地掐着玉米粒,脸上强露出一抹笑。
“哎,反正啊古道静这辈子是恐怕活到头了,毕竟我们都是熟人,我抽空去看看她吧!”
李玉琴诧异的回头看着正在蹲着挑拣玉米粒的潘红英。
“你去啥?平时也没有看到古家到你潘家来往嘛!”
“玉琴,她公公跟我公公不是同事麽,她公公出了那种事,我公公早就叫我去古家问候问候我一直忙没去,这次你说古道静快不行,那我更要去看看吧!”
“好好好~随便你!”
“玉琴你怎么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啊,我这不是怕你去古家看到我表嫂那个鬼样,我知道你胆小所以怕你被吓到啊!”
“我没事,我叫上我男人一道去。”
李玉琴看了一眼供桌上的座钟。
“红英,我想起来我男人国庆节放假今天好像要回来,还有我小女儿差不多今晚回来,我赶紧去菜市场买肉,去迟了就买不到了好的了。”
“哦哦哦,那你赶紧回去吧!阴天有空再来玩!”
潘红英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准备送送李玉琴。
李玉琴拿着桌上自己的帆布包背在身上,移开板凳,走出去。
“红英你忙吧!我走了。”
李玉琴出了门,解开车锁,推着自行车,跟门口的潘红英挥挥手告别。
“路上注意安全!”
潘红英看着李玉琴没有再多说一句客套话。
李玉琴跨上车,坐在车坐垫上,两只脚用力蹬着车脚踏朝前方的小路骑去。
路上李玉琴把古道静臭骂了一顿。快要死了的人还要别人去看望她,她想得美,呸~晦气!
李玉琴知道李守樟上哪儿去了,她赶紧骑车去找他去,告诉他古道静没几天日子活喽!迟早古家的家产就是李守樟李韶钢父子俩的啦!
李玉琴想到这块,哈哈大笑起来,得意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