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早饭吃了没?婆婆去大队了。”
何芳从自己的屋里的里间的房门走到灶房里,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肚子站在那说道。
何瑜没抬头手里快速地削着土豆的皮,皱了皱眉头然后才开口说道:
“姐,我吃过了你身体不好还不回屋里躺着。”
说完何瑜的声音有点儿颤抖,何芳走到何瑜的身旁蹲下来说:
“小妹,姐错了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也嫁进张家来,让你现在受这么多委屈。”
“姐,别说了让婆婆公公知道了又挨骂了。你现在身体不好还是回屋里躺着去,这有我呢?”
“小妹,你就这样忍着,想到以前我们男人对我们都好可现在却变了心,要不是我发现他们的那事儿我们至今蒙在骨里那女人就是祸害精,
那婆娘整天装作懦弱的样子骗取同情心对我们造成这么多的伤害,让我们过不好日子,你知道了就不要跟她来往了,姐没骗你。
咱们男人心都变了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跟着他们没好日子过,姐我有孩子不好说什么可以忍着呗,
小妹你现在没孩子是好事一桩,等过完年我跟爸妈说让你跟张文离婚,脱离了张家就脱离了苦海。那事别跟任何人说,丢人。”
“姐,别说了我怎么丢下你跟两个侄女呢?你快回去躺着,我弄完菜到响午你起来就直接可以做饭我还要出门继续打猪草呢。”
何瑜擦了擦鼻子又继续削着土豆皮哽咽的说道。
“这造的什么孽啊?咱爹当初眼睛瞎了让我们姐妹两个一起嫁给他们兄弟二人,咱爹死后才一年这这日子过得磕磕巴巴,两兄弟都不是个好东西。”
说完何芳关上里间房门就回床上去了,她躺下后伸手摸着睡熟的小人儿低声道:
“二丫头你爸就是混蛋,你叔也是混蛋这二人都不是好男人在外面偷ㄧ人偷鸡摸狗整天不学好总有一天会有报应,女儿怎么了?女儿也是人,没女的你们张家咋活今天的。
二丫头你保佑你小姨早点脱离苦海让你妈去死也无妨。”
何芳对着睡熟的小人儿喋喋不休。
何瑜弄好后端着竹屉出了门走到水井旁,早先打好的一大缸井水她拿起缺了口子的葫芦水瓢快速地舀了四瓢冷井水倒进地上的槽子里面,她丢下水瓢在缸里后就蹲下来洗菜。
何瑜的双手刚伸进去手背上穿来痛意碰到冰冷的井水冻得她的上下牙齿打颤,身体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她只好忍着冰冷快速地洗完。
何瑜端着竹屉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阵眩晕,等正常了之后她才深呼吸使自己眩晕症状消失不见。
何瑜好不容易强挺着身体回到了厨房里放下手里的菜托在灶台上,她双手撑在灶沿边上喘着粗气。
她眼里的泪水正在打转,她想起刚刚自己的亲姐姐说的话,她内心到现在都一直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能做出那种龌龊肮脏的事情来。
她想到那日姐姐哭着喊着跑回来的时候对她说的话,她听后感觉到天都塌下来了一样,哪会儿还是自己流产的时候。
何瑜苦笑道:“何瑜你就是个大傻瓜,烂人。还以为那女人是个好东西,没想到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到现在还跟我装,呵呵呵,我诅咒你终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哈哈哈~”
何瑜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肩旁很重很重连着自己的腰脊骨隐隐约约的透的酸痛,她伸出右手到自己的后背捶了捶背。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地走出门口,关上门,她想等会去供销社的小卖部买一张狗皮膏药贴一贴。
何瑜走到猪圈旁艰难的弯下腰拿起竹篮子挽在左手手肘关节处,用左手把篮子里的镰刀的木头手柄握在手心里头转身朝着堂屋门口走去。
她的右手扶着腰侧走进堂屋在门口的供桌上翻了翻抽屉里面有没有几分钱,她翻了一遍又一遍才找到三分钱连忙揣进裤兜里了。
何瑜又走到西屋的门口敲了敲门板大声喊:
“姐,我出去打猪草了,你记得起来做饭别忘了啊。”等了好久没有回应何瑜只好走了。
叶清婉站在马路上的十字路口处歇了会儿,吐了嘴里的枣核子。
映入眼帘的是整个大队,她看到这地方还是自己印象中的一模一样,前面一长排的红砖瓦房,
这红房子前面一半是印刷厂在用,后面的一半是村子的供销社小卖部在用,绕过去就是店铺的正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