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洌一哆嗦,立刻猛烈的摇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疯子,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否认有用吗?”风千仪越发冷静了下来,笑吟吟地看着他,只不过那笑容令人头皮发麻,浑身发颤,“别忘了,父皇手里可是有冰蚕蛊,只要把那玩意儿给你吃下去,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你何必还要在这
里徒劳地抵抗,自取其辱呢?”
此言一出,风千洌自是张口结舌:“你……你……”别看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即使说了出来,恐怕已经没有人会相信。风凌逸自是气得脸色铁青,不住地点头:“好好,很好,原来这场戏是你们三个联手而为,真是太好了!皇后,这就是你给朕生的好儿子,
好女儿!”
到了这个时候,梅皇后当然已经无话可说,终于浑身一软瘫了下去,趴在地上嚎啕痛哭:“皇上,臣妾糊涂,求皇上念在你我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网开一面……”
“哈哈,多年的夫妻情分?”风凌逸赤红着双眼,怪声笑着,“你念着你我之间多年的夫妻情分了吗?居然把朕当白痴一样耍着玩?”
扑通一声,风千洌也跪了下去,连连叩头:“父皇,父皇,饶了儿臣吧!儿臣不该听千仪胡言乱语,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儿臣知错了,求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吧!”
风凌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千仪主谋,而你只是从犯?”
“是!是!儿臣敢对天发誓!”风千洌立刻连连点头,“所有的一切都是千仪想出来的,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才参与了进来,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千仪的主意,请父皇明察!”
风凌逸暂时并未表态:“到底怎么回事,给朕详细说来。”其实事情并不复杂,当日风千仪想要请风凌逸为她和连墨渊赐婚,但因为风凌逸已经把连墨渊指给了风千柳,当然不可能答应。蛮横惯了的风千仪咽不下这口气,拼命思索着怎样才能给风千柳一个教训,
最好彻底把她除掉,那就万事大吉了。
于是她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个计策,可以一举将连家和风千柳全都铲除。而这个计划当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那些书信。其实风千仪之所以想出这个计策,就是因为她有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本事:可以模仿别人的笔迹,而且模仿的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丝毫破绽。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个本事是她偶然之间发现的,并且不曾告
诉任何人,就连梅皇后都不知道。原本发现这个本事之后,风千仪也并没有多加在意,只是当做一个比较好玩的事情,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而且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从来都是写完之后就当场销毁,就连贴身的丫鬟都不曾见
过,所以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本事有朝一日居然会派上大用场。偏偏就在此时,风千洌听到了一些传言说,风凌逸要立风千漓为太子,又急又怒之下,他当然也希望让风千漓彻底失去做太子以及做皇帝的资格,所以等风千仪找上他,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的时候,风
千洌当然举双手赞成,只不过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风千仪的笔迹模仿得不够像,会露出破绽。
为了增加说服力,风千仪当场模仿他和梅皇后的笔迹写了几行字,风千洌一看当即拍案叫绝,说果然一模一样。于是,他们便定下了这个计划。
除了模仿众人的笔迹写的那些书信作为重要而且是主要的证据之外,为了增加说服力,风千洌还特意安排了龙袍这个环节。等连家把做好的龙袍送入宫中之后,他便派人把龙袍偷走,并且找机会缝入了雪妃的棉被之中。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都知道雪妃喜欢自己缝制棉被,而且做的时候也总是把侍女全都打发出去,独自
一人留下,这就造成了一种假象,让人觉得她是为了偷偷把龙袍藏在棉被里。
同时,风千洌还故意派人假传圣旨,要风千漓在那个时间到龙威阁附近转悠一圈,好让人以为他是在为了偷盗龙袍而踩点。这些都安排妥当之后,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更加板上钉钉,风千洌派人以重金收买了连家的管家焦成,让他诬赖薛妙静和连如雨有私。而风千仪则偷偷派人把依灵所有的家人全都抓了起来,威胁她必须依照
自己的吩咐去做,否则她和她的家人全都性命不保。依灵万般无奈,只有照做。所有的一切全都安排妥当,书信也全部炮制完毕,这场戏便按照他们预先写好的剧本一一上演了,并且相当顺利。风凌逸狂怒之下,将所有人拿下,并且要要立刻问斩,风千仪等人当然狂喜万分,认为所
有的障碍都已经全部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