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一,你儿子身上的伤是谁弄的你心知肚明,何必血口喷人?!”桑晚死死揪住衣领,不让她们把自己衣服扯下来。
“我心知肚明?”
许唯一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至始至终没有动手只是站在一边抹眼泪,“林晚,你中午才进门就把我儿子给打了,我不过说你两句,你就动手扇我耳光,把我绊倒的也是你,你现在和我说心知肚明?”
“小唯,你和她费什么话?”
许母打断两人对话,抬脚,尖头的高跟鞋直接踢在了桑晚腰上,桑晚吃疼,手中拽着衣领的力道松散几分,恰好着了许母的道。
外套被扯掉,毛衣领口被扯得散开来。
绝望中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也对桑晚指指点点,仿佛桑晚真做了虐待小孩的歹毒事情。
这种情况有嘴说不清。
她到现在才明白,这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许唯一设的一个局,桑晚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要被玩死在这家医院!
求救无门,她拼命拽住衣服,垂死挣扎。
这种时候……
这种时候那个求她留下的男人又在哪?
“你们在干什么?!”
桑晚浑身都在疼,几乎是她快要放弃挣扎的时候,半小时前报的警,警察总算到场。
“都住手!”
桑晚身上那些拳打脚踢在警察同志一声吼下总管渐渐停止,她头破血流一身狼狈跌坐在地上,唯一想到的是,今天总算不要死在这个地方。
但这点庆幸并不长久,刚要起身她便眼前一黑,昏过去。
————
桑晚再次醒来时是在病房。
窗外天色黑沉,已经是晚上。
昏过去前的画面再次回到脑海里,桑晚忍不住皱眉,撑着身子想起来。
但好疼!
稍稍动一下,身体里都是一阵要散架的疼。
桑晚额上疼出一阵冷汗,跌回去,便听见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小晚你可算醒了,吓死妈妈了!”
季紫棠?
桑晚愣了下,定神看了看,的确是她,“妈,您怎么回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要再不会来,我女儿不得被人给欺负死?”季紫棠看着桑晚脸上身上的伤,心疼的眉头直皱,脸色很不好看,“许家那一家子太过分了,这些年你爸太给他们脸!”
“……”
桑晚忍着疼,撑着身子坐起来,“您和爸爸一块回来的?”
“他还不知道这事儿呢,许家打来告状的电话正好被我接了,我找借口提前回来,他心脏不好,这事情还是先别让他知道。”季紫棠简单解释了下回来的原因,“把我女儿打成这样,他们还有脸告状?”
桑晚头还有些昏,“妈,你不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吗?”
就这么无条件的相信她?
桑晚知道,在她昏迷这段时间,许唯一必定添油加醋往她脑袋上扣了许多屎盆子,她只是好奇,季紫棠当真能无条件的相信她?
闻言,季紫棠在床边坐下,眉间褶皱更深,“小晚,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和妈妈说一遍,剩下的交给妈妈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