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看了眼丈夫,又看看齐雨泽,点点头。
跟黑晴一人抱一个,离开了正殿。
齐雨泽端着茶杯喝茶,瞟了一眼独孤寒,道:
“别劝了,我意已决。蛊峡不挑,日后就是祸根,你若是赞同就尽快恢复我的身份,若是不赞同……我只有自己去做了。”
独孤寒闻言蹙眉,看着一脸固执的大舅子,撩袍坐下,说: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急不来。不准备完全,你就贸然出手,那不是你的风格。”
“风格?!”
齐雨泽拔高声调,好笑的看着妹婿,轻叹口气,道:
“这种时候就别跟我说什么风格不风格了。你我心里都明白,蛊峡一日不除,对于东陵来说就是祸根。你别忘了,那个白爷的身份。”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让你去冒险。”独孤寒强调。唯有跟妻子、跟挚友在一起时,他自称“我”。
齐雨泽端着茶杯,瞟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喝茶。
“你是齐家唯一的血脉,重振齐家的担子就在你身上,我若是放任你过去,真出事儿了,我怎么跟妙儿交代?”
面对独孤寒的着急,齐雨泽显然非常淡定。不在意的摇摇头,道:
“放心,我不会太面,我是齐景阳的儿子。”
“那也不成!”独孤寒继续坚持。
不说齐妙能不能让他走,就是父皇那里,八成都不会让他去。
齐雨泽瞅着妹婿的固执,摆摆手,劝说着道:
“放心吧。我能选择这么做,自然是有完全的准备。”
“我不信你。”独孤寒没有商量的反驳。
他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这家伙的可信度……一向不高!
齐雨泽瞅着他,好笑的摇摇头。轻叹口气,说:
“这么多年我在他身边不是混日子的。他所有的习惯我几乎都知晓,更何况你别忘了,我一向做事都会给自己留后手,所以你不用担心。”
“据我了解,每年端午是蛊峡最薄弱的日子。他们会在端午正午练蛊,那天的蛊虫最薄弱,也是我们最好下手的机会……”
齐雨泽说着这些年来他搜集的所有情报,独孤寒听了微微蹙眉,虽然可信度颇高,但还是让他有些……忐忑!
等他说完之后,独孤寒喃喃的开口说道:
“如此说来……你是非去不可。”
“作为齐家儿郎,我必须要去。”齐雨泽没有丝毫商量。
独孤寒端着茶杯,啐了一口,抿唇说:
“反正得来年端午,暂时不太着急。眼下忙完梁家的事情,然后我让人收网,先把那件事儿解决了,你的身份自然而然就有了。不过这府邸……”
“成阳王府不是还空着?我要那了。”齐雨泽丝毫不客气。
独孤寒闻言蹙眉,放下茶杯瞅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