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不会的。”梁汉森霸道的打断了她的话。
其实这个事情不仅她担心,梁家没有一个不担心。更担心的莫过于独孤寒。
不然也不能离三月还早,就把婆子都拘在宫里呆着,过年回家都不让。
“哥,我不是乱说,我自己就是个郎中,看我偏偏看不出来自己肚子里到底是一个还是俩,我这……”
梁汉森紧紧捏了齐妙的手,一脸沉稳的开口道:
“放心,你生产的时候,我跟娘还有爹都会进宫。”
“啊?不合规矩吧。”齐妙有些迟疑。如果家人真的都能陪在身边,那她自然是欢喜的。
可是……
“这个你不用担心。早在冬月的时候,皇上就跟哥哥说过,你生产让爹娘都过来。正月初二娘进宫住,就不回去了。”
“你也不用担心,家里有我跟爹,内宅有李姨母跟兰儿,不会有问题。你要记得不能懒,一定要勤溜达,我听娘说多走走,有助于生产。”
面对哥哥的关心,齐妙点点头,看着黑晴道:
“去吩咐小厨房做些吃的,中午本宫跟哥哥一起用饭。”
“是。”黑晴屈膝出去。
殿内,就剩下他们兄妹二人。梁汉森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荷包放在她的手里,说:
“这是我去大罗寺求得平安福。你把它放在枕头底下,能保平安。”
到了这个时候,管它黑猫、白猫,抓着耗子就是好手。
不管平安福有没有用,至少能起到一个精神上的寄托。
齐妙看着平安福,又看了看梁汉森,笑眯了眼睛,问着:
“跟我未来嫂子去的?”
梁汉森脸红,随后轻咳了两下,道:
“别那么多事儿。”
“是不是嘛。”齐妙追问。过了明年八月十五,梁汉森、李紫玫他们的守孝期就都过了。
到时候张罗婚事、大聘,年底成亲,家里添人进口,最是好了。
梁汉森喝茶缓解紧张,随后想到妹妹跟太子,倒也坦然的点点头,说:
“因为你跟殿下的缘故,为兄去找了侯爷,每个月初一、十五,婉莹都会去南山寺上香。”
言外之意,阎婉莹出门上香,都是梁汉森陪着的。
阎文渊是军人出身,梁汉森也是军人出身,他们不是拘泥虚礼的人。不然当初,阎文渊也不能主动让梁汉森来娶自己的爱女。
齐妙欣慰的点点头,握着梁汉森的手,说:
“哥,你只要跟她感情好,我就高兴。发乎情止乎礼,婚前多多见面也不是不行的。”
“熊样。”梁汉森用另外一只手轻点她的额头,抻哆着说,“说起这个,哥还没说你呢。当初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做那么放肆的事情。”
“……嘿嘿!”齐妙娇笑,双手托腮的看着他继续又问,“哥,家里最近怎么样啊?我听娘说二伯最近咳嗽?”
“是啊。德济堂的郎中看了好多次,偏偏……没看出什么所以然。”
本来是想让齐妙过去看的,不过她现在这个状态,的确不好出宫。梁庐虽然是她的二伯,可没有平民进宫的道理。
太医院的郎中偶读过去看过,只是说肺火大、肝火大,其余什么都没看出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呢?”齐妙追问。
梁汉森摇头,手指轻敲着桌面,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最开始发现不对劲的是咱爹。大姐生孩子那天晚上,我们都在大姐家。原本咱爹跟二伯在客厅说话,没多久二伯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