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法医走在前面,他的胆量倒是挺足的,见惯了生死,对周遭环境的反映也自然表现的成熟稳定得多。
我回过身,准备将门掩好,但眼前的景象却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不禁喊出了声!
那门后上癫狂的写着几个潦草大字:入者必夭!
在靠门的墙面上,还龙飞凤舞的划着密密麻麻的暗红大字,杂乱不清,重重叠叠,仔细一看,却发现全都是一个字,“死”!
“死”字后面还模糊有个骷髅头案。
我倒吸一口凉气,确实被这种极具冲极力的画面给震到了。
入者必夭,夭者,死也!入者必死!
这话也太损了!
老法医不由皱眉,看着墙上的字一言不发。
我看着满墙上红字,心里不禁感叹,有少许压抑,写这些字的人到底是有多么压抑阴暗啊!还有那警告,我自然是没放在心上,只当是恶作剧罢了!
我谨慎的看了一眼门外,赶紧将门掩好,嘘声问道:“这是谁搞的恶作剧啊!挺寒人的!”
老法医盯着字,上前用手刮了一点带红墙灰,在手里一揉,判断到:“不知道!上次来的时候没见到这些字!这屋子也不是很潮湿,按这字的干燥程度判断,这字应该写上应该不足一周。”
我略感惊讶:“这么说,这些字是后来才写上去的,?也就是说在尸体发现后才有这些怪字!那写这些字的人明显就是为了恐吓来人,警告他们——生人勿入。”
但是一栋废弃的实验楼,该搬的东西几十年前就搬完了,若非必要,还有谁会无聊的想要进来,连乞丐都未必愿意进来。这些警告倒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这些“死”字占满了整个墙,一般的人非得架个楼梯才能写到,字体这么大,应该是用刷子刷上去的,可就算再怎么细心,地上也总该掉点颜料脚末才对啊,可是地上除了灰,还真的找不出其他的东西,连个脚印都没有。
心里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难道是写字的人知道一定会有人再次来到这里,而我们正好也来了,那字会不会是故意给我们的警告?
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我沉默了一会,也未将这想法说出口,好奇的问老法医:“有什么发现?”
他跟着警察办了一辈子的案,懂得东西非我能比,观察洞悉能力绝对在常人之上。
他揉了揉指尖上的暗红颜料,面露不解之色:“这不是一般的颜料,而是用朱砂掺着血写的,至于是什么血,暂时还分不清。”
他刮了一点装进随身办案常用的透明袋子里,准备带回去化验。
用朱砂写这么多字也是够奢侈的,据我所知,朱砂放到现在来说,就是物以稀为贵,产的少,用的人也少,可比一般的颜料要贵得多了,这人居然还用了这么多,只为写一个“死”字!确实有些奢侈!
“走吧!上楼去看看!”老法医走在前头。
楼里光线不是很好,现在是白天,虽然光线有些暗,但是还看的比较明朗。
上楼时,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满墙的红字,这下距离较远,整个墙面尽收眼底,仔细眯眼一看,明明就是杂乱无章的乱画。但整体上一瞅,总感觉这些字不是随意乱花的,似乎组成了一个莫名图案。
像是在墙上绽放的花,但具体是什么花,却又说出来,很模糊。有种似花非花的感觉。
但可以确定的就是,那个骷髅头就是图案的中心,花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