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溪……”
“其实你可以别的。”鹿溪听到最后忍无可忍,难道他费尽心机让这丫头上来就是来寒碜他的吗?
“鹿溪,其实我有想哭。”阿苬笑着对鹿溪道。
鹿溪一个白眼向她飞去,道:“想哭就哭啊!”
“不能哭,太丑了,满脸是血!”阿苬开始时是不知道这个的。
但是有一次过奈何桥的一貌美女子,拉着她负心的郎君哭得个血花四溅,再看她那负心郎君背上背着一把杀猪刀,满身也是血,这个场面吓得她拆掉桥下面的河里。
结果这一对刚刚通过审核的夫妻,就被孟姑姑给撵了去无间地狱,阿苬问为什么,只见孟姑姑冷酷地了句:“他们把我的汤弄脏了!”
阿苬一听这令她背脊发麻的声音,浑身打了个颤,心想她以后绝对不要乱碰孟姑姑的汤,无间地狱,实在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从此以后阿苬再也不敢乱哭了,生怕一不心就洒在了孟姑姑的汤里。
“鹿溪,外祖还好吗?”阿苬惦念着君老爷子,她想要是外祖能去修仙就好了,至少可以活得更久。
虽然人还可以重新轮回投胎,但是她在幽司界呆了一段时间,并不觉得轮回有什么好,只是又一轮的生老病死罢了。
可惜以后的她就立马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那时的自己可算是悔不当初啊!
知道君老爷子一切都好,阿苬也就放心了,只是心中有些伤感,因为君老爷子已经忘了自己是谁,梓埠怕老爷子再承受一次白事,只好封了他的记忆,这也是阿苬之前请求的。
大黑白锁了新的魂魄之后,便要带着阿苬回幽司。
只是阿苬有不愿意,她想去离安看看离朱,看看师傅,于是她抱着大黑的大腿,不让他走,不停地请求。
白看不下去了,他们怎么可能让她在人间逗留?开玩笑呢,按照之前的绑法,又将阿苬架了回去,哎……是一只很麻烦的鬼呢。
鹿溪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君老爷也从另一面走了出来,他问:“阿苬,走了吗?”
“嗯!”其实真正想阿苬的是君老爷子,他并没有忘记,他猜到了一些不平常,比如鹿溪怎么能不吃饭,比如那日阿苬彻夜未归,比如辛府送来的银钱,他早就猜到了。
历经沧桑的脸,眼睛仍然澄澈,他看着鹿溪的看的方向,老泪纵横,道:“看来还真是孤寡一生呢!”
“还有我呢,你死了我都没死!”鹿溪听言,忽然了这么一句,只是听在君老爷子耳里,怎么感觉有别扭呢?
原来忘记并不是治愈伤痛的良药,有些人,有些事,记着比较好,因为……忘记了会更痛!
回到幽司的阿苬又开始了自己无聊的工作,她偶尔会到幽司大大,能够转悠的地方去溜达溜达,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就当是来了一个长期的免费的游玩。
虽然这个游玩的地方有特别,但是她也没办法啊,这个有区域限制不是。
只是幽司这个地方实在不太适合正常人游玩,为什么呢?殷苬每到一处都能发现长相恐怖的鬼魂,上一次那个背上插着杀猪刀,浑身是血的那个就已经让她觉得不能接受了。
再看看这些个,没有头没有脸,没有手脚的比比皆是,她到底来了个什么地方?
最令她不爽的就是,人家做个鬼,法力都还不错,比如空手移动下物品啊,一不心给人一巴掌不被发现什么的,虽然这些都是见不得台面的把戏,可是她连这些把戏都做不到。
明明都是鬼,为什么差距就这样大呢?阿苬不止一次地问了自己这样的问题,她还请教过判官和孟姑姑,两人皆是一副你还是新人,理所当然的不会。
好吧,就这样阿苬成了幽司不多见的不会法术的鬼魂,在幽司溜达她也不怕因为,幽司鬼差还是多的,她也只到那些鬼差多的地方,要是让她自己单独一人呆在一个没有鬼差的地方,在幽司还真是少之又少。
这里随处都极有可能有危险,看了这些个不顺心,影响幽司界界容的魂魄们,阿苬转向了另一个地方。
只是越走她大仙这里鬼越少,直到没有一直鬼,阿苬心想这里怕是什么地狱吧,因为这里不像之前的地方,幽暗而诡异,这里一片火红,就像迸发的火山岩石造成的。
不过非常奇特的是,这里没有意思热气,还很是凉爽,不对应该是,很是阴凉,连她一只鬼都觉得阴凉的地方,这个地方也太可怕了吧?
阿苬想了想,此地不可久留,便打算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