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三哥说得没错……”
樊哙、夏侯婴等九人也摇摇晃晃的挤将过来,把赵子虎他们能脱身位置都给堵上了。
这伙人笑哈哈的,大张嘴巴,有难闻的腥臭味,感觉就像一群贪得无厌的恶犬。
嬴政见势,不怒反笑,心想若非朕有无上的地位,怕今天就要倒大霉了吧……
一个小小的亭长都敢如此横行无忌!
也不知这所谓的沛县,还有多少贪官污吏?
此前又有多少人被迫忍气吞声?
朕刚在街面上所见到的欣欣向荣之景……
莫非只不过是百姓屈服此等宵小淫威的假象?
嬴政满腹疑惑,就等着揪住这刘邦好好问个明白。
他却见这老流氓是哆嗦着左腿,比划了一个手势,对怂娃说。
“当然了!你们倘若不想摊上这些麻烦的话,就得出点代价。”
赵子虎怪觉好笑:“你这是在敲诈吧?只不过,小爷这钱,怕你不怎么好拿。”
“什么敲啊诈的!说得也太难听了。你们干那事,为的是钱和权!我当官,也是这两样东西!”
刘邦吹了吹忽然掉下来的发梢:“我也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的命运,就在我这张嘴上……”
“啧啧啧!我这张嘴啊,好酒。你帮我把欠的酒账了了,我绝对不会说你们一句不好听的!”
赵子虎仍老神在在的待在位置上:“好酒?刘邦,刘季刘三哥对吧。早听过你的大名了……”
“嘿!听过三哥的大名,那就更好说了。”樊哙见缝插针的咧咧嘴,挑衅说。
“我听说,刘三哥可不仅仅是好酒,还好赌、好女人!这样。我们赌一场如何?”赵子虎也不介意。
他话说完,果见刘邦倏忽眼放精光,便问:“赌什么?怎么赌?”
“刘三哥最擅长的是什么?”
“诶!远来是客,这便宜我可不能占。”
见这老流氓颇显傲气的朝公子揖手一请,赵佗真无言了,暗想,既然不想占便宜,那赖汉你之前那敲诈行为,岂非在发癫。
嬴政表情又染上些许慎重,他发觉,自己刚刚在刘邦进门时,看到的那一丝不寻常的贵气,这会又从这老流氓身上突显出来了。
此人虽则无赖,却是难能可贵的,有着自己底线呐?!
赵子虎可没有自家老子能看出什么贵气不贵气的感应,他只能从历史的角度来判断所见到的人和事。
他站起来,对刘邦也客气的一揖手:“既然如此!那小爷也不能拿自创的来与你赌斗,就用色子吧。至于怎么赌……”
“赌大小!三局两胜!你嬴了,替你结酒账的事儿好说,小爷还再送你两千钱。你若输了,要答应替我办三件事。如何?”
刘邦闻言微蹙眉,没有立马答应,觉着这里面有套儿。他身后那些兄弟听了,却是直乐呵,开始怂恿起来。
“三哥,跟他赌!这小子太不知深浅了,居然敢和你赌色子。在四川郡地界上,谁不知道三哥您斗鸡、色子是这个呀!”樊哙竖起大拇指。
“两千钱呐两千钱!这够我们哥几个逍遥好长时间的。真是初生牛犊,不知天高地厚!我三哥让你一局,都赢!你信不?”夏侯婴扬起下巴。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叫嚣起来,他们认为赵子虎就是在找虐,给自个儿送钱。
刘邦忙抬双手,摆了摆:“好了好了,都少说几句。这位……呃!这位贵客。你说答应为你办三件事,都是什么事啊?若要我反叛大秦……”
“我可不干!你也别要我自裁,我刘邦很惜命的!杀人放火,劫个小娘子什么的,倒可以考虑考虑。有酒有钱就行!”说着,他还猥琐的一笑。
什么杀人放火,有酒有钱就行?
赵子虎听来,感觉刘邦这话表面是在说笑,但实则老小子还真敢,只是要视利益大不大,值不值得去那个冒险,而无关道义和理由。
他当下又一笑:“刘三哥莫不是糊弄小子?你确定不会反叛大秦?它如此严苛,令民几乎无法生存。前阵子还搞出什么新官制的……”
“到处都在查察贪弊的,让你们想弄点小钱都艰难!你莫非真对这个、对皇帝老儿毫无怨言?”赵子虎话未毕,就感觉让亲爹恨恨瞪了眼。
“嗯?哼!”嬴政装作不适的润润嗓子,心里却在骂,好个瓜怂!这是在吃饱饭骂厨子啊。也不对!新官制这顿饭,你小子才是真正下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