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容转身返回,在塌席坐下。
“你是国丈府的丫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你不会不懂,能让你这么做的,肯定有不得不做的道理。”
夜锦容说完,便不再说话,等着她回答,或者是等着她狡辩。
其实夜锦容不太爱说话,毕竟几个哥哥,略显安静。
面对清芷,算是说得比较多了。
清芷暗地里揪着袖子,抿着嘴一声不吭。
已经不是真话谎话可以解决的问题,况且真话也不是轻易能说出口。
“不想说就算了,后果之类的,我想你也懂。”
夜锦容也不想和她耗费时间,虽然说打狗要看主人,但是如果他真的要人,国丈府也不会不给。
平时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不甚在意,可是一旦涉及到底线,就不好说了。
而且他们刚才谈论的,都是关于两国之间的战事,相当敏感。
“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
没有一个字的辩解,仿佛认命似的,清芷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平时小打小闹一下没所谓,可是现在不行,任凭她再怎么伶牙俐齿,能辩能解,黑的给描成白的也没用。
权贵之人,先杀她,不需要理由,也用不着听辩解。
所以清芷也不打算浪费唇舌去解释,一切就看夜锦容的判断。
夜锦容也不笨,虽然清芷一个字都不为自己辩解,却看透了她的想法,如同第一次见面,就看透她的想法一样。
想以退为进吗?
“毕竟事关重大,我会向国丈爷说明白,至于怎么处置,是你府上主子的事。”
看似仁慈,其实这样才更加残忍。
真的被拎回国丈府,侯府那些人,习惯了各自保命的那些人,知道清芷得罪了皇子们,还不有多远躲多远,恨不得把她虐·杀,以皇子们的泄心头之恨。
但是清芷依旧不吭一声。
真有那么一刻,难道她还会笨到回去国丈府,任由他们欺凌吗?
“还有什么要说?”
看到清芷安静的有些诡异,夜锦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比起夜非池的不爱管事,其实他更加不爱管,因为夜非池只是不愿意管皇位以外的事情,而夜锦容不管是皇位,还是其他事,都不太爱管。
比起别的国家,别的朝代,为了皇位手足相残,西梁的皇子们,对皇位的欲·望,简直是太低太低了。
“殿下抉择吧。”
也许是清芷并非毫无退路,所以才对处置不太关心。
整件事情里,她最失落的不是被逮个正着,然后有可能会为了保命而离开国丈府,从而失去了陪着质子一同回到白晋的机会;而是趴在门板上偷听了那么久,却一点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听到。
“是吗?”
夜锦容有些意外她的逆来顺受,她给人的感觉,可没有那么乖。
竟然有一些失落,还以为会有抬杠之类的言语,可是清芷如今这模样,实在是没必要继续说下去。
“我带你去找楠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