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信,耿妙妙在屋子里踱步走了几圈。
云初等人见她在思索,也不敢打扰她,一个个安静地看着,最后,耿妙妙终于想出个主意,对云初道:“把笔墨纸砚拿出来,我写封回信。”
云初答应一声,去取了来,就设在次间书房里,她问道:“格格要写什么。”
“你别问,等我写了回头你送去给福晋,跟家信一并送给王爷就是了。”
耿妙妙哪里好意思说这事。
她低头,拿了根莹润的毛笔,蘸了蘸墨水,思索了片刻才下笔。
望春院里面,钮钴禄氏听闻王爷这次两封信一封居然是只给耿氏的,脸都拉了下来。
凌柱福晋还有些不可置信,“真是给那耿格格的?没送错地方?”
金镯尴尬不已,屈了屈膝,“回夫人,奴婢确实是瞧见禾喜姑娘去的松青院,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可……”凌柱福晋还想说什么。
钮钴禄氏燥得满脸通红,喊道:“额涅。”
她给凌柱福晋使眼色,示意她别再往下说了。
钮钴禄氏又吩咐金镯道:“你去瞧瞧小阿哥。”
“是。”金镯福了福身,赶紧出去。
她一走,钮钴禄氏就不坐着了,整个人侧躺着,凌柱福晋推了推她,“你这刚才不让额涅提,这会子挂什么脸?”
“我几时挂脸了,我就是气不过。”
钮钴禄氏扭过身,后槽牙险些没咬碎,“我只想不明白那位给王爷下了什么**药,王爷这么偏着她。难不成这包衣女人都有这等手段不成?!”
“哎呦喂!”
凌柱福晋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四处瞧了一眼,见外面没人,这才松开起,“你这张嘴就没个记性,包衣女子岂止是她一个,宫里头多少个娘娘都是包衣,你这话传出去那不是得罪人?”
钮钴禄氏扁了扁嘴。
凌柱福晋宽慰她道:“你别多想了,额涅跟你说,那符咒灵验得很,将来她肯定没能耐再跟你争了。”
听了这话,钮钴禄氏脸上神色这才好些。
金镯在隔壁屋子里看着王嬷嬷们给小阿哥喂奶,估摸了隔壁差不多,这才跟嬷嬷们一起抱了小阿哥过来。
耿妙妙的信数日后到了四阿哥手上。
苏培盛捧着信匣子进来的时候,抬眼见王爷再低头抄佛经,便识趣地不言语。
四阿哥分明听见了动静,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将一篇心经抄写完了,再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手,仔细瞧了瞧这篇抄写好的心经,才问道:“家里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