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到红旗大队去,温兰娟突然脸色暗下来,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胡天健吃惊不小,连忙改口说:“温老师,你要到什么地方你自己选择好了,随便你的。”
温兰娟也不说话,低头不语。
“温老师,那明天早上你再告诉我,你休息吧,我走了。”
“等等,天健。”温兰娟叫。
“怎么了?还有事情吗?”
“我还没有洗澡呢,这么黑,女同学都睡觉了,你为我做伴去烧水好么?”
什么啊,这么深夜的,叫我跟一个女老师去烧水洗澡。胡天健迟疑间,温兰娟说:“学校旁边的山上有很多野狗的,晚上我很怕。”
想想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拒绝,胡天健硬着头皮答应了。
外面,师生都睡觉了,偏西的上弦月暗淡地照耀着寂静的校园,偶尔,虫子的叫声和山林里野兽的叫声传来。
温兰娟叫胡天健提着水桶,自己则拿着煤油灯,打开学校的东门,下十多个石阶,在水沟了打水。
“噢……”一声怪叫声从树林里传出来,阴森恐怖,胡天健吓的毛骨悚然。
“啊……”温兰娟手中的煤油灯掉到了水里!
胡天健提着半桶水,坚定站在水沟边,切等怪叫再次袭击。
这怪叫声温兰娟也听过的,本来也感到十分害怕,看见胡天健吓的发呆,也跟着极度害怕起来。
自己也只有二十四岁,十七岁参加部队文工团,阴阳差错就在这偏僻的山村结婚了。当时自己年轻气盛,硬是要留在乡下,让自己忘记那个负心的解放军连长。
几年过去,自己才后悔不及,却没有回头的路可走。与那个贫下中农的丈夫早就失去了激情,不知道那天是自己脱离苦海的日子。
总在等待机会走出去,可是望眼欲穿,自己一天天老去,没有看见任何希望。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心思,没有人关心自己,没有爱情,甚至没有性。
温兰娟趁机会抱住胡天健,混身颤抖,久久不肯松手。
在胡天健看来,无论从气质上还是从生活习惯、长相来看,温兰娟都与一般的农村妇女泾渭分明。虽然没有文可思和丁南香那么青春娇嫩,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众男人流口水的对象。
“温老师,你怎么样?”胡天健感到温兰娟的**贴在自己的身上,一阵热血冲遍全身,随即明白自己所处的年代。
看温兰娟年纪也不大,要是在前生与这样一个女老师抱着自己,那就万岁了。可是这是在57年,任何行为都要思前想后,不可以有丝毫差错。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