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遥哭着哭着,就累了,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这个家里以后都不会有蒋镇宇了,可是为什么某个角落依然飘荡着他的笑声。
蒋镇宇的笑没有温度,可是为什么现在好像再看一次,蒋镇宇你回来好不好?不要,你还是别回来了,我不想见你,不敢见你——
之遥躺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想起以前的事,一会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想着想着就晕了,晕了之后做梦也在想,再次醒来还在想,从开始想到最后,他们之间发生过的哪怕一件琐碎的小事都在之遥心里那么的清晰。
之遥就这么在家躺了两天,周末傍晚,小白来找她,还好记得她家密码,之遥两天不接电话,他们都担心死了,问蒋镇宇,他也不说,就在家里喝酒,喝了两天,谁劝都不听。
“诶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躺这了?”
之遥睁开眼睛,蒋镇宇回来了?抬头看是小白,眼里一阵失落,蒋镇宇以前她喝酒了的时候总是‘小祖宗你怎么喝成这个德行’?
小白就算在柔弱也是个男人,抱起之遥就上楼了,“你在这躺这,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这样多久了?”
之遥侧身躺着,一句话也不想说。
小白摇摇头,下楼去了,现在要是做饭可能她就饿死了,只能打电话订餐,可是之遥不说话他又找不到订餐卡在哪里。
只能打给大棋,“你们不是有一家餐厅吗?马上给我送碗粥过来,蒋之遥都快饿死了。”
“你等着,我马上到。”
小白看看楼上,“你就别来了,她现在情绪不怎么好,你别刺激她了。”
大棋叹口气,“老大也是。”
挂了电话,等了十分钟左右,粥就送来了,有好几种,小白挑了最清淡的小米粥送上去,还不忘给之遥加点糖。
之遥他下去时什么样,上来时还是那个姿势,一下都没动过。
小白放下粥,扶起之遥,“你先起来吃点东西,不然等别人来的时候就该直接给你收尸了。”
之遥不说话,任小白摆弄,喂她吃的东西,她就张口吃,也不反抗,其实她也没力气了。
一碗粥喝到一半之遥就转头,不喝了。
小白只能叹口气,把她放下,“蒋镇宇在家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怎么了?”
之遥听见蒋镇宇的名字,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两天没说话的嗓子有点沙哑,“他怎么了?”
小白坐在床边,“你可算说话了,他在家喝酒,喝了整整两天,不说话,不处理工作,可怜我们家棋棋了。”
“他跟你不一样,你至少吃东西,还听话,他呀!整个一个倔驴,谁劝都不听。”
“他——”之遥想说什么,又咽下去了,“算了,随他去吧!”
小白拉着之遥的手,脸上难得正经的表情,“大遥遥,我知道你们之间肯定有问题,可是现在你们这样折磨自己,就证明你们没有找到对的解决方法。”
“你要是真的不喜欢他就跟他说,‘蒋镇宇我只把你当哥哥,请你以后收住自己的感情’不就完了吗?”
“你们现在这样,不禁伤害自己,也伤害了对方,还有那些无辜的,为你们担心的,亲人朋友们,比如,老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