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现了。”我温柔的将她扶起,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会是我的。”
这算是军令状。我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想的,但我就想发出这种挑战,让她戒备我,再更多的戒备我,直到她将戒备我变成一种习惯。
一边是无所不听的服从我,一边还要用尽心力的戒备我。
我想我真是要成变。态了。
躺在床上,我望着明亮的天花板,这种感觉很舒服。尽管我知道自己还没到想要达到的层面,但现在,我在进步,我爬的很稳。
要知道,我现在还不能忘记最初南下时跟着烟鬼的经历,拥挤的火车,充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睡觉都在火车的过道睡觉,即便是下了火车,住的也是露棚的工地。
我构想的帝国,地基已经打上了,蓝图也在不停的修正,只差机会了。
手机忽然响起,坦克哥在另一头说道,“望子,你在哪了?酒吧这边来了一个人,他说要找张嵩山。”
我问道,“有没有说什么事儿?”
“那人的意思,好像是要问涵哥在哪里,现在想要找管事儿的。”
我一个机灵跳下床说道,“你先接待他一下,稳住他,就说管事儿的很快就到。我这就过去。”
来了!
我一直在等高利贷链条的那帮人,终于是这么多天过去忍不住找上门了。
张嵩山被抓走关进局子里,以他们的能力想必应该是知道的,但涵哥,可没有人知道。
按照涵哥所讲的,这帮高利贷链条的人是类似一个集团的存在,一定时间内要跟上层汇报自己的收获,上头会根据情况来分发资金,以供应维持底层链条的持续运转。
想来,是涵哥‘消失’太久,让上头的人开始担心了。毕竟,做这种事情,不论哪一环出了问题,都极有可能牵扯到更上层。伤筋动骨甚至挖出根源。
就像黄老贼干的那种活一样。
我很快打车来到酒吧,招待室里,坦克哥正给一个看起来精瘦的男子递烟。
那个男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有一种撸多的感觉,很精瘦,眼圈发黑,双目无神,张开嘴露出的是一口不知道多久没刷的快锈死的牙齿。
我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一遍,快步走向前笑脸迎道,“兄弟怎么称呼?我叫陈望,暂时替山哥管理他的场子。”
“叫我仓爷。”男人抽着烟咂吧咂吧,他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眼坦克哥。
我立刻示意坦克哥先出去等着,然后我亲自给他沏上茶水。
这位自称仓爷的人说话有种被掏空了的孱弱感,没有那种男人的阳刚之气,不过他说起话来却很能拿腔作势。
仓爷双指夹着烟支,歪着头看着我说道,“你就是陈望?真年轻,我们知道你。张嵩山我不管怎么回事,也不管你们内部在争什么。”
我陪着笑脸安静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将还有半截多长的香烟直直按在桌面上,用力的碾了好几下,直到整只香烟都已经变形。
“我们现在想知道,老涵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