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瑞珠小心翼翼的服侍着月牙儿更衣,双眼通红,看样子回去又哭了一场,月牙儿便有些心烦,瑞珠也是宁王侯那边派过来的人,不管怎样,她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瑞珠。”月牙儿唤了她一声,想了想,道,“平时我屋里的事情都是你来管着的,但是你年纪不小心了,终究要嫁出去的,不妨趁现在把人都带起来,我看掬惠那丫头倒还挺机灵的,你平时多带带她。”
“是。”瑞珠应道,她的心开始往下沉,心想月牙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全心全意的相信她了,否则不会这么急的要她把新人带出来,好顶替她的位置么?
瑞珠红着眼睛退了下去,她关好房门,感觉有个人影从院子里走了出去,看那身影,与云珠有几分相似。这么晚了,她是要去哪里?
瑞珠犹豫了一下,正待跟上去看看的时候,林槐之却从月亮门走了进来,后面却只见有德没有宁绍,她心中惊讶了一下,忙上前行礼。
林槐之脚步不停,脸色有些不好,冷冷问道:“王妃呢?”
瑞珠忙道:“奴婢刚服侍王妃睡下。”
林槐之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刚一进去,神色便缓和了许多,就算只是闻到月牙儿身上熟悉的问道,他的心就会情不自禁的柔软起来。
林槐之把脚步放轻,轻轻的关了门,行至床前,先是趁着月亮投射进来的光打量了月牙儿一会儿,而后轻手轻脚的褪去自己从外面带来的一身寒气,这才掀起被角钻进了被窝。
林槐之待自己身上热了些,才伸出手搂住月牙儿,月牙儿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熟悉的怀抱,迷迷糊糊道:“你回来了?”
“嗯,睡罢。”
月牙儿困得眼睛睁不开,去摸他身上的衣服,却摸到精装赤。裸的胸膛,这才想起他睡觉时不喜欢穿里衣的,便把手放在林槐之的腰处睡了。
第二日两人是被宁绍唤醒的,几个丫鬟打着哈欠来服侍,月牙儿见是宁绍,心想定是寻林槐之的,便贪恋起床来,不想起来。迷迷糊糊的听见宁绍说侧王妃等了一宿。
月牙儿顿时睡不着了,支起耳朵听着外面传来的话。。。。。。
“。。。。。。侯爷昨日走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吩咐了侧王妃那边,说是王爷昨日要去那边歇息,听说那边是准备了一晚上,侧王妃一夜未睡,只巴巴的等着王爷,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直等到天亮,派人寻了奴才,问王爷昨日是没有回府还是太过忙碌,以致于忘记。。。。。。”宁绍说到后面,见林槐之脸色铁青,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我何时说过去她那里!”林槐之震怒,满是不解的看着宁绍,忽地想起月牙儿还在睡,声音又压了下去,“我从来没有说过,那王氏现在何在?”
宁绍道:“现等在外面,要给王爷和王妃请安呢,王爷要见见吗?人家可是一晚上都没有睡呢,却没有想到,您在王妃这睡的香香的。。。。。”
林槐之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哦,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宁绍哭笑不得,道:“王爷您。。。。。。其实您去侧王妃那里也并不与王妃冲突,只要您心里时时刻刻只有王妃,那侧王妃是为开枝散叶,也并不影响。。。。。。”
林槐之听着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她不是你们带来的吗?不如,就赏了你罢!”
宁绍这次是要真哭了:“。。。王爷,莫要拿小的取笑。。。”
林槐之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回了内室,正见月牙儿支着身子瞪着他!
林槐之嘿嘿嘿的笑着上前把月牙儿按进被窝里,道:“小心着凉,再睡会儿罢。”
月牙儿瞪着他冷冷道:“人家可是一夜都没有睡呢,我又怎好再继续睡下去,现下又等在外面,如何不能给个说法?”
林槐之委屈的叫道:“我哪里知道,我何曾说过要去她那里的话,况且我说过只要你一人,怎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月牙儿自然是了解林槐之的,只是不知道又是谁替那宁王侯胡乱传了话,不多,宁王侯既然和她光明正大的说了此事,便不会暗地里做些什么,况且这也不是一个大男人的手笔,实在是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