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一个字,凶狠,凌厉。
沈晚清的脑袋被打得嗡嗡响,耳朵里钻来滋滋儿的鸣叫声,她直接蹲在地上。
陆知夏直直地坐了一会,眼睛又慢慢闭上。
人,很快又传来时轻时重的唿奚声。
沈晚清的脑袋疼到天亮,左耳一直鸣响,她则是用冰袋敷脸。
床上的人,倒是睡了个好觉。
上午,陆知夏还睡着,沈晚清陆续接到朋友们的询问,她一一回复:陆知夏还睡着,伤口挺多的,有淤青,但应该没伤到骨头,稳妥起见,等她醒了带她去医院看看。
看昨晚陆知夏打她的那个劲儿,巴掌都带着风,力气太大了。
镜子里的沈晚清,脸颊闳肿消了些,她使劲儿按揉耳朵,但耳鸣从昨晚就没有消失过。
临近中午,言芳华发信息,说是元旦了,要回家,别耽误叶澜西回家。
啊……今天是元旦,沈晚清捂着耳朵按揉,又闷又胀,耳鸣响得她难受。
沈晚清站在门口,低声给关秀荷打电话,她还是想给陆知夏检查下才放心。
说话时扯动半边脸,她捂着脸,轻声说:“耳鼻喉科的号,也帮我挂一个。”
也是说话时,她发现左耳的听力不对,沈晚清一直轻轻按揉耳朵。
临近中午,陆知夏被尿憋醒,按照记忆找厕所直接撞树上。
她迷迷瞪瞪睁开眼,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是哪里,等从洗手间里出来,她靠在门口。
沈晚清这时候进来,戴着口罩:“醒了?先喝点醒酒汤,吃点饭,陪我去趟医院可以吗?”
陆知夏脸上痒痒的,麼脸麼到创可贴,她站在原地回忆半天,才慢吞吞站起身跟着沈晚清去了。
沈晚清全程戴着口罩,陆知夏抬头看她一眼,也没做声。
饭后,沈晚清主动说:“言教授让下午早点回去,咱们去完医院,你外面的伤再换次药就回家,怎么样?”
现在的沈晚清大多都是请求的问句,陆知夏打量她,憋了半天问:“我怎么浑身都疼,你是不是打我了?”
“恩。”沈晚清眉眼弯着,陆知夏不太相信:“你不会被我毁容了吧?”
“那倒没。”沈晚清认真道:“是我感觉好像有点感冒,避免传染给你。”
很显然,陆知夏并不记得昨晚那巴掌,沈晚清本来还担心她记得会自责,这会儿倒也正好。
去医院的路上,陆知夏坐在后排,车子摇摇晃晃,记忆都被晃出来了。
她隐约响起昨晚的事,也意识到自己脸上的伤,不是沈晚清造成,而是和琥珀川有关。
陆知夏沉了沉脸色,偏头看窗外。
琥珀川像是阴魂不散,窗外时而闪过琥珀川的身影,她像是被缠上了。
到医院,陆知夏坐在车里,闭着眼睛说:“你去开药吧,我等你。”
“你也去检查下,看看昨晚有没有被我打坏。”沈晚清说完,注意到陆知夏脸色阴沉,冷冷地盯着她,质问道:“又不是你把我弄伤的,你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