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猎人们别的东西没有,但麻绳却是绝对不会少的——这些绳子是要用来攀越一些过不去地悬崖峭壁、亦或是编为应急担架所用的。
当然,作为绳子,它们作为普通地作用,则是用来收取猎物,也正因为如此,这些绳子的长度,却是并不适合用来给人做裤带所用的。
不过,张知秋在用弓弦系好裤子之后,第一时间还是向张锦小丫头讨要来一根超长地绳索,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地神情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仍自躺在板车上昏迷不醒地女孩子捆绑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
因为不确定张知秋究竟意欲何为,是以即便是一直站在张知秋身旁地张锦,在张知秋开始动手的时候也是在袖手旁观,这时却是终于忍不住地喊了出来。
“捆人啊!”张知秋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们看着也不懂得帮忙!”
事实上,捆绑绝对是个技术活,并不是张知秋这种从来都没有干过的人所能胜任的,如果是在船上的话,就是给绳子打结,都是要有专人来负责的,可见其技术含量之高。
不过,说是捆人,其实张知秋也只是把小姑娘直接给缠绕、固定在板车上而已,并没有直接单独地捆绑小姑娘本身,这种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地粗活,胖子还是勉强地可以做到的。
“她已经昏迷了,你为什么还要捆她?”
张锦小丫头终于气坏了,自打进了县城之后,她发现这个原本印象中还算憨厚、老实地“大傻”,竟然一直都在做一些让她感到极其郁闷和生气的事情。
比如说,张知秋的眼神,一直都在四下里乱看——这样的事情张锦自己虽然也一样在做,但小丫头发现,大傻的眼神在那些穿的五颜六色地女人们身上所停留的时间,竟然比自己还要更长!
更为让小丫头感到胸闷气紧的,是她发现张知秋的眼神并不和自己一样只是停留在那些女人们的衣服上,而是更多地专注于一些其他让自己感到非常生气的地方!
这还没有和他算账,到了如今,张知秋居然在这无数人地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当众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张锦小丫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轰作响,眼前也已然是金星飞溅了!
“她身中不知名毒物,体内还疑似有异物,万一要是受其影响后暴起伤人的话,恐怕是防不胜防的。”张知秋正色地说道,手下却是更加小心地紧了紧拴女孩子胳膊的绳子。
这个顾虑,其实早在张知秋一开始得知女孩子体内可能有虫子的时候便有,只是那时没有此刻这般危机感深重,便也没有处置。
这要是在平常状态下还好,如果是向方才这般混乱的情形之下,没有人能够预防和躲得过一个骤然间暴起伤人地“丧尸”、或者是“异形”的。
不得不说的是,好莱坞对于中国年轻一代地影响,绝对是要大过少先队、共青团组织的,虽然自诩为“无神论者”,但更多的人却成为了一个“伪科学家”,开始习惯于用一些似是而非的“科学理论”来论证这个世界。
“知秋说的有道理,你不要胡闹!”出乎预料之外的,出言力挺张知秋的,竟然不是吴老道,而是满脸肃然地张二狗。
张知秋下意识地看向吴老道,却发现这老家伙正自地两眼贼光直冒,烁烁闪亮!
有了张二狗的背书,张锦纵然是对张知秋的行为仍旧不解,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你被偷走的,是一个罗盘吗?怎么看起来那么古怪呢?”
寂默的时间没有超出三十秒,一旁早已按捺不住地吴老道终于凑了过来,脸上那种风轻云淡地高人风范,早已经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是一个指南针。”张知秋老老实实地回答,心里有些郁闷,没想到老家伙的眼神这么好,就那么地惊鸿一瞥,竟然还能看的到那个盒盖。
张知秋昔日在被张锦姐弟两救回去之后,身上可是身无长物的,如今却是不明不白地多了一个指南针出来,张知秋不得不紧急地考虑着应对的说辞。
其实撒谎对于张知秋来说并非是什么难事,难的是这个谎言不但要经得起大家地考验,还一定要能够自圆其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