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她的第一面起,就知道。
她精致的像是被雕琢出来的一样,无论是那双勾魂夺魄的凤眼,还是那两瓣妩媚多情的唇,上天似乎将所有最好的,全都给了这女人。
长得好,家世好,性格也好,她完美的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人。
也正因为这份完美,让他见到柔弱较小的裴以微时,本能的偏向了后者。
男人骨子里,都是怜香惜玉的。
唐夏的一切优势,急如同给她穿了一件保护衫,让他觉得,她完全就不需要别人给的怜惜。
他消费着她的好,直到将她从云巅打落到地狱,这才发现原来她并不是那么的坚强。
她的美丽,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好处,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灾难,而他就是那个灾难的施予者。
有时候,他不禁想,如果当初没有裴以微,他跟唐夏会怎么样。
一个优秀强势的女人,一个几乎不会开口找他帮忙的女人,他会爱上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即便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刻骨铭心。
唐夏其实挺残忍的。
她一定知道,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所以才在这三年里,惯着他,由着他,让他不知不觉的养成习惯,等回过神想改掉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深入骨髓。
他看了她好久,轻轻握住门把,将门关上,转身离开。
唐夏扭过头,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怔了怔。
从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唐夏就知道,她没有回头,就是想看看殷承安到底想做什么。
却不想他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这么离开了。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皱起眉。
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即便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人往道上送东西,可什么时候送,她完全不知道。
殷承安一定不会给她机会接近那些人,她必须要自己想办法才行。
该怎么做,怎么做呢……
双手握在一起,戒指上的钻石咯的手心疼,她深深的皱起眉,看到钻戒的时候,微微愣了愣。
签字笔,将台历上的时间又划掉一天,殷承安望着上面的日期,呆呆出神。
他跟唐夏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很快,他就要带她上手术台,那以后,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他很想安安静静的,跟唐夏呆在一起,说一些心里话。
可是她似乎并不想,连他的靠近,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难以忍受。
轻声叹了口气,他将怀里的结婚证拿出来翻开。
结婚证保存的很好,虽然当时他厌恶那段婚姻,却不知为何,却将结婚证收藏的这么好,是为了以后离婚,还是为了有以天可以缅怀?
不管怎么样,至少还能给他留点儿念想。
“笃笃——”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殷承安皱了皱眉,以为是那个下人。
他抿起唇角,将结婚证塞到抽屉里,起身走到门口,拧开了门。
意外的是,敲门的并不是那个黑人女人,而是唐夏。
她似乎又些不太自在,目光游移,不去看他的眼睛。
“那个,我想要个东西。”
对于她主动来找他,殷承安还又些回不过神,半天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忙问道,“什么东西?”
唐夏吞吞吐吐,半天才表述出来,“……我那个来了。”
殷承安只愣了几秒,就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