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雪妃偷偷的回过头去抹眼泪,此情此景,我也不能说什么,生离死别这样的事情终会发生的,这是自然规律,我们无力挽回。
首领看看我,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看来我是真的熬不过去了,不过,我也心满意足了,历史上有哪个首领能够这样寿终正寝,而不是死于非命,你们不必为我伤心,20年之后,又一个顶天立地的公恐龙。”
首领的话,我感到隐隐约约好像听说过,尤其是最后一句,但又想不出在哪儿听过,不管怎样,我对首领临死之前的坦然,还是感到由衷的佩服的。
“是医者检查出来的,我病入膏肓了吗?”首领问道。
雪妃摇摇头,然后看看我。
首领便把目光移向了我,说道:
“金大侠不是凡龙,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今后必成大器,你是怎么看出我不久于龙世了,有什么您尽管说,不必考虑我的感受。”
我觉得这个时候,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首领已经心理已经明白自己活不长了,有了心理准备了,索性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让他心里清楚,也是好的,也好赶快安排自己未曾完成的事情。
“您过奖了,”我说道,“不是我看出来的,我是肉眼凡胎,没有这样的功夫,雪妃央求我救你,我便向神仙求助,希望能够赐得一枚能够延年益寿的六棱神果,那神仙却说那幽冥界早已给首领下了任命,不日就让你上任,他说上天决定了的东西,他是无法改变的,并且托我告诉您。希望您能够尽快将世间的事情了结,也好轻轻松松走马上任。”
我一口气将这些信息说了出来,希望他能够明白。
“看来上天不会给我很多时间了。”首领说道,“其实我这几天做梦。也经常梦一些奇怪的境界,醒来的时候,那些情景还历历在目,我原以为不过是因为身体虚弱而胡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而已,原来是真的,我的三魂六魄,也许已经有几魂几魄早离开了这张臭皮囊远去了,看来。我剩下的这些魂魄也不久就要离开了,这张皮囊很快就变成了空皮囊了。”
雪妃开始忍不住抽搭起来。
“我是没事的,只是苦了你们了,”首领看着雪妃说道,“有了新首领之后,你也不要过分的去争宠,常言道,萝卜咸菜各有所爱,你是我的至爱,不一定他龙也像我一样喜欢你。你要宠辱不惊,才能长久。”
“什么长久,我只喜欢你一个。你让我陪你一起走吧。”雪妃哭着说道。
“不要犯傻,”首领说道,“三界之内,世间最美,也最短暂,我生不易,更要珍惜,不可颓废,不可轻生。笑对痛苦,乐享龙生。才是根本。”
“我会好好的待自己的。”雪妃说道。
首领也是个多情的种,雪妃应该担心首领一旦动起情来收不住马吧。反而耽误了其它事情,因此,应承了下来,我想应该是这样吧。
果然首领不再提此事,首领接着说道:
“牡丹是个聪明的孩子,再加上这一个多月的历练,将来必成大器。”
“首领说得对,”我说道,“我也没有想到牡丹的成长会这么快,一个月之前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你看现在,却能够独当一面了,特别是对付粉红的事情,如行云流水,如探囊取物,周围的一切,似乎专为他所设。”
“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首领说道,“周围的一切都为我所用,而且无所不用其极。我曾经试着去做,但是怎么也做不好,周围的事物不但不能为我所用,反而多成了绊脚石和拦路虎,成了别龙的挡箭牌和护身符了。我练了很多年,都无济于事,牡丹这么小,就能做到这一点,看来才能多是天赋,后天的努力收效甚微啊。”
“牡丹的悟性好,”我说道,“跟我在一起,牡丹很少问为什么,安排了的事情,他就会用心的去做,自己去悟,有时虽然没有悟透,但是也能猜个一二三。所以,我们在一起做事,很多时候都是心照不宣的。”
“这叫心有灵犀啊,我们还得感谢你对牡丹的培养啊。”首领说道。
“我们是朋友,我也从牡丹的身上学了很多,以后首领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啊。”我说道。
“好吧,但是牡丹毕竟还小,心思简单,还需要金大侠多给以照顾和帮助。”首领说道。
“没有关系的,有我和粉红在,我们可以保证牡丹高枕无忧的,等稳定了之后,我再离开这里也不迟的。”我说道。首领这样说,很明显是想推牡丹的,他和雪妃倒是想到了一块儿,如果禅位牡丹,我这个做大哥的当然得鼎力支持了。
“你是说我禅位牡丹吗?”首领说道。
“首领不是这样想的吗?”我反问道。
想就是想,我觉得首领现在不必惺惺作态,也不必玩一套把戏,让大家制造气氛,然后把牡丹烘托上去吧。
“禅位不是不行,现在部落里的环境对于禅位是没有阻力的,有你和粉红在,谅他谁也不敢怎么样的。但是外部的环境我们不得而知,一些首领早就垂涎咽咽部落的资源,他们早就想找机会对我们动武,只是找不到机会,一旦有了借口,他们就会很快的纠结力量来对付我们的。”首领说道。
“我们可以据理力争的,”我说道,“我们的祖先金丹不也是靠禅位得到首领的位置的吗,所以禅位也是符合祖制的。”
“那毕竟是传说,他们说那是传说,不算数,你能把他们怎么样呢?”首领说道。
我想说这是金丹亲口对我说的,怎么就是传说呢,但是转念一想,就是老首领相信了我的话,那些个一心想制造战争的家伙未必肯信,我总不能将九彩仙喊来和他们对质吧。
就是他们心里相信了,如果嘴上咬定说这是胡说,你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因为他们需要的是战争,而不是道理。
其实每次挑起战争者,他们都有一个理,而这个理,往往都不是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