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到别的宫中一直很安静,什么事也没出?”一个念头从皇后的脑中滑过,被她紧紧抓住不放。
“暂时是这样,不过……”段姑姑的话还没有说完,贾芃就不耐烦的抬手,“你不用说了,本宫懂了。”
这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目的明确。
贾芃做没做过下毒的事自己清楚,所以这几个美人在她宫中折腾,肯定是他们自己搞的鬼。
住在皇后的宫中,见到皇上的机会是最多的,再加上,皇后大方不妒,宫里没有哪个美人儿不想住到皇后宫中的偏殿。
可是他们竟然无视这样的恩赐,自己折腾到离开,可偏偏到了别的嫔妃宫中,却再无动静。细细一推敲,这根本不合常理。
段姑姑也明白过来,错愕道:“会是谁?”
这几个美人儿纯粹是为了恶心皇后娘娘的,并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的晋等,也不是为了别的嫔妃当帮手。
“是谁送他们进的宫。”贾芃是彻底明白了,以前忠勇王基本不沾后宫的手,贾芃也就放松了这方面的警惕。没有想到,他还是把手伸到后宫来了。
“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查,最近娘家有没有人递牌子进宫。”皇后恢复了生气,连日的溃败,让她一度沮丧不已,可是弄清楚了真相,只会激起她好斗的一面。
“是。”段姑姑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回来,一脸铁青,“竟然有人敢拦住娘娘嫂子递进宫的牌子。”
“哼,见风使舵的小人。去,七皇子偶感风寒,叫太医来。”
“是。”段姑姑退下,半句没有多说,至于健康无事的七皇子,偶尔喝点补药,想来无所谓。
皇上急匆匆赶到皇后宫中,自己最小的儿子,他还是疼爱有加的。看到皇后红红的眼睛,心中一软。
太医蹙眉道:“七皇子的病,来的有些奇怪,按理风寒不会来的这么快。”
“本宫也觉得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贾芃蹙紧眉头,并不对皇上眼中的爱怜作出回应。
“殿下,您今日有没有吃过来历不明白东西,或是接触过平日少有接触的东西?”太医问道。
七皇子声音虚弱,想了半天,才忐忑道:“我下课的时候,有个小太监给了我一个香包,说是之前住在母后宫中的美人儿,敬给母后的。又因为对母后心中有愧,不好意思亲去,特意让我转送。”
“香包在哪儿?”贾芃一把夺过儿子从袖子里翻出来的香包,捏的都快变形了,才由段姑姑递给太医。
打开一扒拉,太医脸色急变,“恐怕就是这个香包的问题,里头的香料有毒。而且和之前您宫中几个美人所中的毒,是一模一样的。”
“查,是什么□□,怎么进宫的。”贾芃一脸铁青,更加不去看皇上的脸色。
“这种香料,金陵没有出售的地方,只产在极远的西部边陲。”太医恭谨的回道。
西部边陲,湖石和那几个美人儿,都来自西部边陲。
皇上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贾芃的脸色更是青灰一片。太医一走,便轻拍儿子,见他睡了,起身出去,理都不理皇上。
还是皇上主动跟到皇后的寝宫里,拉住贾芃的手,“梓童,是朕错怪你了。”
贾芃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皇上却越握越紧,她忽然扑到皇上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段姑姑识趣的退出门外,悄悄关上了门。隔壁熟睡的七皇子,也在睡梦中露出了微笑。
平儿总算能够进宫,有了之前发生的事,再对照平儿所说,贾芃就全明白了。
“这个畜牲,他到底想干什么?”
平儿不敢回答,其实人人心中有数,他还能干什么,趁着霍尚书和周先生不在,造反呗。
皇上一死,他登了基,霍尚书认不认也得认了。
“你回去告诉二哥,让他盯紧了。”
送走平儿,当天晚上,皇后用七皇子病好当理由,亲自下厨,请皇上过来赴宴。
拿着儿子写的请柬,皇上大笑的踏进来,“自家人还下贴子,梓童这是在玩家家酒呢。”
“可不就是玩吗?他小孩子心性,病刚好,由着他玩吧。”贾芃一脸慈母的表情,又对着皇上含情脉脉的送上一个秋波,让他大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