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是找不到别的办法了,所以才跟我们坦白。”
“丫头,你别多心啊,没有人不把你当家里人,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那么忙,爹跟你娘都看在眼里,我们……”
整个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妃再给各国太医讲课。老百姓对齐妙的风评,那是好的不能再好。
古往今来有哪个宫里的女人,不是吃干饭、没事儿找事瞎折腾。偏偏当朝太子妃没有,反而还能帮着分担忧愁。
更重要的是,人家带出来的人,的确给老百姓造福。
齐妙听着父亲极力解释的话,忙不迭的摇头看着他,说:
“爹,您怎么能这么想。闺女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认为你们把我当外人。爹啊,女儿就是……心里难受。”
梁安见闺女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想到还有件事儿,又紧张的看着她,道:
“闺女,你也别怪文彧,殿下提过好几次,让你知道这事儿,是我们不让他说的。你二娘也拦着,主要就是不想你跟着难过。”
“一就这样了,告诉你就是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个人跟着闹心罢了,有什么用。你忙的是大事儿,咱不能分不清主次,你说对不?”
梁安极力替独孤寒解释。就怕闺女怪责女婿,导致小两口感情不和。
齐妙又岂能不理解父亲的用意,反握着他的手,重重点头着说:
“爹,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怨肯定会有,但不会不知好歹。你们这么做,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在乎我。女儿就是……有点难受。”
“你说我二伯,那么身强体健的人,怎么就……呜呜……在老宅的时候,他虽然没怎么受气,可也跟着吃苦了。我这心里……呜呜呜……”
齐妙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如果久卧床榻,绝对不是现在这个心情。偏偏梁庐一向嘻嘻哈哈,身体不错,突然之间被告知病入膏肓,谁能接受啊!
梁安用宽厚的大掌,给女儿揩泪。一边擦一边说:
“好孩子,你二伯没白疼你。醒了还说呢,让不告诉你,不让你分心。”
“爹……呜呜呜……”齐妙起身,来到父亲跟前蹲下,伏在他的膝上哭。
梁安也不好受,那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兄弟。才来京城享福多久,这就要……眼睛泛寒,咬着后槽牙,狠戾的道:
“爹不会让你二伯白死,有些人……必须让他付出代价,必须!”
齐妙仍旧在哭,她心里明白,肯定父亲他们知道凶手是谁,只不过……暂时还没有抓到人。
梁庐仍旧没有醒,蒋氏吃不下去饭,全靠参汤吊着。这会儿听到妯娌说“冲喜”的事情,再看炕上躺着的丈夫,放下汤碗,吩咐儿子去喊管家过来。
齐妙跟梁安也回来了,屋子里人不少,都坐在椅子上,等候梁庐醒来。
很快,梁汉柏带着管家进来了。管家一番心里,蒋氏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开口说道:
“吩咐下去,初六大爷办喜事,用最快的时间布置喜堂等一切事情。还有,把李家大少爷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这几日工厂那边有事情,李子台基本都在那边帮着赵睿达处理,再加上日子都定了,所以他没有离京。
管家听到当家主母的命令,忙抱拳行礼,躬身退了出去。
初六就是后天,只有一天半的时间,他可不敢再浪费。
等管家出去之后,蒋氏冲李紫玫摆摆手,把人拉到跟前,重重叹口气,说:
“丫头,你不用觉得有压力。这件事儿你必须听伯母的。一旦你伯父没了,伯母肯定撑不了,那个时候你必须得当家。松儿……松儿得回乡丁忧,不能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