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乱说?韵雅,你觉得哀家是浑说之人?”
面对太后的质问,宁王妃赶紧跪在地上,“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说:
“母后恕罪,儿臣口无遮拦,儿臣知错。”
太后单手敲着桌面,瞅着面前仍旧跪着的儿媳,把他们知道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跟宁王妃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如今齐雨泽拿到证据,所以瑾瑞该为当年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了!”
轰——
宁王妃堆坐在地上,面无表情。齐妙接到太后的眼神,来到她身边伸手将人扶起,说:
“八皇婶起来吧,地上凉。”
宁王妃一脸木讷,任由齐妙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看得出来,对于太后说的事情,她不仅吃惊,可能还有些不敢相信。
不知是她啊,换谁谁能信!
一个动不动就咳嗽、身体不好的人,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到他的身上。况且当年大聘,他可是那般的平易近人。
太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看着宁王妃,说:
“韵雅,你若想保住家,就听哀家的。该怎么做,你配合。然后你自己回封地,独孤月霜就留在宫里,哀家亲自照顾。”
“……”
宁王妃木讷的转动脑袋,绝望的看着太后,带着哭腔,说:
“母后,您要是这么做……儿臣还能活下去吗?”
“为了你的家族、你的儿女,不想活也得活!”太后丝毫没有动摇。
齐妙见状,虽然也觉得有些残忍,可却明白太后的用意。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不能不给自己留后手。
太后这么做,一是为了他的儿子,二也是为了她跟独孤寒。
宁王妃显然舍不得,年近四十生了女儿,可想而知得多么的重视。更何况还是王府内唯一的嫡女,无比尊贵的身份。
双手紧握,终于还是忍不住,看着太后乞求的说:
“母后,儿臣求您了,让霜儿陪在儿臣身边好不好?儿臣……儿臣一定恪尽职守,老实本分,绝对不会……”
“韵雅啊,哀家是后宫的女人,你是王府的正妻。有些猫腻,还需要哀家跟你明说吗?”
“母后,儿臣……”宁王妃还想说什么,可当看到太后的态度,无奈的点点头,“是,儿臣全听母后的。”
话落,宁王妃两行清泪落下,心如刀割。
齐妙也是做母亲的,若是让她跟自己的孩子分开,那简直就是在凌迟她。
母子连心,能做到这般,的确……
齐妙同情她,不过却没有阻止太后的做法。只能说她要学的还很多,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
当天晚上,齐妙跟独孤寒躺在床上的时候,小妮子把白天发生的,都跟他说了。
独孤寒听了点头,把人搂在怀里,轻叹口气,道:
“皇祖母不这么做,只怕他们母女二人回去,即便没有那个心,也会让父皇、皇祖母,不得不猜忌。八皇婶正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