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把膏药都贴好,看着有些羞赧的独孤靖墨轻叹口气,说:
“八叔,咱们是一家人,您不能怕麻烦我,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啊。”
“啊……本王知道了。那个……多谢你了丫头。”
丫头顾及面子的话,让独孤靖墨脸红,明明是他懒得折腾,可偏偏被她这般说,真是太难为情了。
齐妙收好东西,看着他轻笑着又道:
“八叔,明儿继续过去贴膏药,知道吗?”
“放心放心,肯定去,肯定去。”
齐妙折返这一趟,浪费多少时间不用提,关键是年关将至她忙的事情很多。
还要特意跑一趟宁王府,自然是让独孤靖墨不好意思。
上了马车,黑风扬鞭回走,齐妙想了一下看着黑冰,道:
“回去之后你去把风公公找来,该让他们安排过年的事情了。”
“是,家主。”
齐妙靠着车厢,稍微有些疲惫。本打算闭目养神,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耳畔传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大牢里就死了?自杀,还是服毒?”
“回主子的话,是自杀。”
“为什么?”
“依属下拙见,他们是不是觉得流放必死无疑,所以才在牢内选择自杀。”
独孤寒听着这话,不赞同的摇摇头。若是冯家有这个气节,就不会出现欺男霸女的事情了。
“你继续让人去查。看最近两年冯家都跟谁接触,有什么不一样。”
“是,主子。”
齐妙躺在床上,听着这番对话,心里了然。
想来是梁桂芳娘家的事情,已经处理了。而且这个结果还有点儿……
伸手捂着额头,仔细琢磨了一下,说:
“文彧,或许他们……就是害怕流放,所以才自杀的。”
独孤寒原本坐在外面,听着内殿传来声音,起身进来。侧身坐在床边,看着面色姣好的妮子,说:
“醒了?”
“嗯。”齐妙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坐起来。
顺势,就搂着他的腰,侧脸靠着。
独孤寒很喜欢她的主动,把人搂紧,轻声的问:
“为什么你这么断定?”
“因为我了解他们啊。”齐妙理所当然的回答,“你不知道。他们冯家一直都想着过好日子,不劳而获。就跟我大伯梁亮一样。”
“这样的人拈轻怕重,流放三千里说白了就是去做苦力。他们怎么可能受得了。与其干活丧命,倒不如想结束了自己呗。”
独孤寒听着她的分析,紧紧搂她一下,说:
“我不信。死都不怕还怕活着?”
“嗯,自然会怕啊,为什么不怕。”齐妙仰头,伸手轻捏他的脸颊,道,“我跟你说,像他们这种人,不能用常理来推敲,因为本来就不合常理。”
“好了好了,你快别说了。一会儿为夫就被绕进去了。反正让人查查没有错,查完再说。”
独孤寒是真的听不明白她的理论,或许有好吃懒做,可活着总比死了强吧。
捧着她的脸儿,狠狠亲了一口,道:
“鸡汤好了,要吃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