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靖涵心疼的看着齐妙,犹如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说实话,没谁家的儿媳妇像她这么能干,历来皇族内的媳妇儿,都是端庄、大方、美貌即可。
今日在京郊,看到她沉稳镇定下命令的样子,颇有几分当年齐大哥的风范。
敲着放下饭碗的丫头,疼惜着说: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吃饭最大,知道吗?”
齐妙心里暖和,郑重的点点头,把他手上的银针拔掉。
刚刚拔掉银针的手,还是有些像鸡爪,忙体贴的用手揉捏他的不适。
待手掌握拳自如,齐妙看着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桌上的奏折,微微蹙眉,说:
“父皇,您去后面的躺椅歇会儿,儿臣给您揉揉。”
独孤靖涵攥拳,闻言摇头、摆手的回应着:
“不了,东西太多,弹劾的折子不少,朕都得看完了。不然明日早朝,没法应对。”
齐妙不同意,起身站在他身后,素手轻柔的揉捏其肩头,说:
“朝政不可能一天之内完成。您还是歇一歇再批也不迟。父皇,文彧下落不明,是个人就该体谅您的担忧,您说呢?”
独孤靖涵“呵呵……”轻笑出声,无奈的摇摇头,说:
“丫头啊,父皇也想歇会儿,可是……皇家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啊。”
齐妙重重叹气,蹲下身子仰头瞅着他,道:
“那您还能是冷血动物不成?若是那样就更好办了,完全可以独断专行嘛。”
独孤靖涵心里明白,这丫头就是担心他的身子。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还是妥协的点头答应着说:
“也好,听儿媳妇的,父皇去后面歇着。”
齐妙闻言雀跃,起身把人扶到屏风后面的躺椅上,一边揉捏一边说:
“父皇,您说今儿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我给您揉着揉着,文彧就回来了。”
趴着的独孤靖涵浑身一震,随后闷闷的回答说:
“或许吧。”
齐妙也觉得这个想法无趣,耸耸肩继续揉捏。
御书房内很安静,齐妙耐心的揉,独孤靖涵尽量的放松。
不过有心事的人若想真放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齐妙想了一下,闲话家常的问:
“父皇,凌叔父呢?今儿我怎么没看见啊!”
“哦,他忙去了。”独孤靖涵说完,继续闭上眼睛。
血卫出任务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凌叔父常年跟在独孤靖涵身边,这突然被派出去,还真让她有些诧异。
诧异归诧异,手上的活儿不能听。
按照穴位揉捏,家中力道,僵硬的肩膀慢慢松弛,很快独孤靖涵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