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年龄相差过大的缘由,也或许云峰总是一口一个老师的在叫着自已,荀灌娘对于云峰除了男女之间的正常爱恋之外,还多出了一种母亲的情怀,这种刚刚觉察到的感情令她感到了羞耻,却又带来一种莫名的刺激,一种令她想想就悸动不已的感觉。当然,她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包括眼前的这个小男人,与她最亲蜜的弟子张灵芸,这个秘密,将会一生一世埋藏在心底。
‘哎~~真是孽缘啊!’荀灌娘暗暗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的浮出了一缕甜甜的微笑,推了推云峰,唤道:“断山,你该起了,拜见过父亲,咱们还得上山呢。”
云峰这次倒没赖床,宋袆的病情是他下都的重要目的之一,于是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道:“老师,弟子服侍您穿衣梳洗。”
荀灌娘从靳月华的口中了解到,云峰有喜欢给女人梳头的怪僻,而且近乎于偏执,不让他梳他还会使小xìng子。
“真是个怪人!”荀灌娘低低啐了声,略带些羞涩的坐起来,任由云峰替自已把衣服饰物一件件的穿戴上身。
由于没有梳妆台,云峰把铜镜让荀灌娘端在手上,这是荀灌娘第一次见着云峰给女人梳头,铜镜里的他,表情一丝不苟,手上依次托起一缕缕乌发细细梳理,显得极有耐心,不多时,身后的那双手又挽住自已的秀发,以手指分成数缕,在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复杂手势之后,一个造型稍显古怪却又极为贴合自已容颜的发髻呈现在了铜镜当中。
荀灌娘怔怔看着铜镜中的自已,秀美的容颜略显硬朗,这与昨天乃至之前没有两样,但是眉眼间却多了些荡漾的chūn情,也多了些勃勃的生气,莫名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感动。
“断山,抱住为师!”荀灌娘情不自禁的靠向了身后。
云峰赶忙伸手接过,把脑袋搁在了荀灌娘的肩头,一股天然的女子体香夹杂着很特殊的味道扑面而来,促使他贪婪的嗅吸着,于不知不觉中,屋内的一男一女仿如雕塑般凝立不动。
“喔喔喔~~”又是一阵鸡叫传来,荀灌娘连忙用胳膊肘子捅了捅云峰:“断山,你快把衣服穿好,咱们这就出去。”
“嗯!”云峰尽管不舍,却也明白来rì方长的道理,于是放开荀灌娘,低头穿起了衣服。
荀灌娘正待离床,却发现床褥上有一小滩梅花状的暗红sè,心头不由涌上一阵羞喜,看了眼云峰,咬咬牙道:“断山,你转过身,不许回头。”
“呃?”云峰抬起头来,不解道:“老师,您又要脱衣服?咱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荀灌娘暗自气结,连声催促道:“叫你转过去你就转过去,那么多话干嘛?”
“哦!”云峰扫了眼荀灌娘那嫣红的俏面,心头似有所悟,嘿嘿怪笑的转过了身子,果然,背后传来了撕床褥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翻箱倒柜的哗啦声。
声音刚刚止歇,荀灌娘的不耐声已从身后响起:“断山,怎么这么慢?你磨蹭什么呢?”
云峰也不分辩,立刻加快进度,不多时,已是全身穿戴整齐,下床搀上了荀灌娘,微微笑道:“弟子来搀着老师。”
荀灌娘略一点头,把身子靠了过去,两条身影相互依偎着步出了新房。
刚刚打开院门,荀灌娘脑袋刷的一低,转身就要回走,云峰赶紧拉住,原来,庾文君、宋袆、李若萱、靳月华与苏绮贞正头抵着头挤在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
开门声也惊动了这五个女人,立刻一捅而上,围住荀灌娘,唧唧喳喳什么都问,诸如疼不疼了,对走路有没有影响,昨晚到什么时候才入睡,等等各种八卦问题,尤其是庾文君,更是兴奋的不得了,仿佛昨晚圆房的就是她自已似的,令荀灌娘简直是羞的无地自容,昨晚的不堪经历,她可没脸向任何人提起。
好一会儿,众女的八卦之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这才拥着云峰与荀灌娘前去拜见荀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