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用力拉扯,却根本拉不动半分。
她深知这般拉扯无用,过多声响只会惹来防卫,现在可能那个抓她来的人都不知道她已经清醒过来。
余杭在这里待过三个多月,对这里无比熟悉。
这屋子虽堆砌着石砖,但却破旧无比,甚至偶尔还会掉落几缕灰,要从这里出去,并不是没有办法。
余杭就地取材,找来一块相对较坚硬的石头,对着某块比较松软的石砖缝隙用力敲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破旧的石砖虽耗不了多少力气,但也花费了余杭不少体力。
只见一个仅容得下一个人大小的洞出现在眼前,余杭二话不说便钻了出去,不管落得一鼻子灰。
只是,眼角却出现了一抹鲜亮的绿色。
嫩绿色裙摆落在脏灰地面上,显得别样刺眼。
余杭,或许真的知道了。
余雨娴。
“呵呵,我当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呢,还不是爬狗洞的。”余雨娴轻笑出声,眼角的恶毒消散不去。
余杭并没有接她的话,既然是余雨娴,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她站直起身子,靠近余雨娴,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
只见她因钻洞而沾染上的会一层层扑面而来,余雨娴被扑个措不及手,只能不停挥着双手,被呛个正着。
“你,你,你、”她被憋个满脸通红,指着余杭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连个话都说不清楚还学人绑架!”余杭盯着她……身后几个壮汉。
只见身后几个黑衣男子,正站在余雨娴身后,随时听从她的指令。
“你是真的很想死是吧,我今天就成全你。来人。”
“不不,我怎么会很想死呢。相反的,我更想活,我很惜命的。”
“哼。”余雨娴冷笑一声,围着余杭饶起了兜来。
“瞧瞧,这一身凄惨,简直比乞丐还不如,怎么那日谁给你的胆子,就连我姑姑在都不给我面子,让我回家挨骂甩脸子!你真是活够了!”余雨娴一脸愤恨望着她,恨不得随时掐死余杭,但她却没有。
“我这人生平最恨的,便是有人给我甩脸子。你可知,这儿生前,住着谁?”余雨娴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惊悚的笑。
“谁。”余杭下意识出口。
“哈哈。”余雨娴大笑一声,“当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余三小姐余疯子是也。”
余杭怎会不知这儿曾住的是‘自己’呢?
“这干她何事?”
“这不干她事干你事啊,那年,我被她算计,那可恨之人,凭借着自己一个好脑子,又深的皇后宠爱,便在府里趾高气昂,无法无天,我看不惯,便出声呵斥了几声,可没想到,那个该死的余雨涵,竟出钱买通肮脏的乞丐,想玷污我清白,撕扯间,一个乞丐竟一口咬住我的手,那疤痕至今仍去不得,哈哈。”余雨娴将她的话讲出,“那你可知,她后来怎么了。”
余杭盯着她,不语。
余雨娴自顾讲了起来,“她啊,呵呵,照我的话说,就是报应来了,一朝发疯,捅死亲娘,从千金小姐变成万人唾弃老鼠,皇后保她不死,可却彻彻底底变成一个疯子。”
余雨娴讲得很开心。
余杭冷声,“这些都与你无关,那你呢,你又做过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