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木本来是替姐姐担心,如今未曾见到姐姐,而是司徒戟要见,心中的担忧更甚。
他是晓得自家母亲做的肮脏事,所以这些年便加倍的对姐姐好,希望能弥补些愧疚。
但那日的事情事关司徒戟,这便不好做了。
姐姐突然间问询,难道是他旧事重提?
虽然每次来这位姐夫都和颜悦色,但那不容亲近的态度,让他警惕不少。
最近他时不时的听说大户人家有不听话的丫鬟,被沉了井。
她姐姐在司徒府上本就人微言轻,若是当真是被这位少爷恨上了,岂不是连尸骨都不曾留下。
如此见到这位大少爷,他越发的小心翼翼了。
只不过陆青木的这点心思,在司徒戟眼中不过尔尔。
“最近生意上可还好?”虽然语气温和,听不出责备之意,可他待在此处,却感觉到全身紧绷,局促不安。
之前听说司徒府上大少爷因为腿疾,阴晴不定,时不时的打虐下人,他不会真的打姐姐吧。
“还好。。。。。。”
“还好便好,日后没事便莫要再你姐姐跟前嚼舌根,惹她烦忧。”
这是提点亦是警告,陆青木心底更是没有底了,“姐夫,当年的事情并非姐姐的错,而是。。。。。。”
司徒戟不耐,合上手中的书册,便道:“前尘往事罢了,不提了。今日你便回去吧,待你姐姐想通了,自便会见你。”
陆青木却自顾自的将此话解读为:等我气消了,自然会见你。
陆青木回去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姐姐不会被软禁了或者已经遭遇到了迫害?
他越来担心自家姐姐,如此便拐弯抹角的邀请了试司徒二小姐。
这天傍晚,府上不见了二小姐。
当陆清秋得知此事的时候,府上已经乱了一锅粥了。
事关女子清誉,此事便不能声张。
所以她得知消息比较晚。
“丫鬟们都说是被陆家少爷叫出去的,大嫂,你们陆家人的习性都是如此吗?”温言灿说着风凉话。
陆青木的性情如何她自然明白,绝对做不来作奸犯科的事情来,上次相见后,他这弟弟也是刻意规避着。如今怎会如此明目张胆勾引有主的人。
陆清秋思来想去,还是无法将她与作奸犯科的人联系在一起,便道:“如今找到流月才是正理,我们在这无端猜忌,于事无补。”
温言灿心道:找到了人,便是你们陆家的死期了。
老夫人已经派了人出去寻。
如今已经傍晚,若流月孤身一人夜宿在外的消息泄露出分毫,对于司徒府便是致命的打击。
如今又牵扯到陆青木,即便是想要撇清,身上也沾染了腥气啊。
不去理会温言灿的言语嘲讽,正正经经道:“祖母,此事干系小妹名声,又关乎家弟的安慰,不能不让人着急,我这就回去告知爹娘一声,这若真的遇上了歹人,可怎么办啊?”
司徒戟闻言,心中也是难言,便道:“祖母,我们先回陆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