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聪明!”萧衍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此时的沐缡孀紧紧拥着丝被,露出瘦削的肩膀,那两抹清冽如蝶的锁骨楚楚动人,长长的如墨青丝软软披在肩头,似水光滑。
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美得惊心动魄呢?萧衍忽的戏谑一笑,缓缓靠近,声音邪魅低沉:“可是夜已深,你又要本王去哪里呢?既是做戏,那就要做足了,不然那些人又怎会轻易相信!”
他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洒在沐缡孀的香肩上,她只觉耳根顿时火烧火燎起來,心中亦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狠狠别过头,掩了眼底的复杂思绪,冷笑出声:“殿下不要太过分,你不要忘了,妾身是沐之远的女儿!”
闻言,萧衍面色骤然一凌,阴沉的就如山雨欲來,果然,下一刻他猛地一把掐住沐缡孀雪白的香肩,狠狠拉近,眼中尽是弑血的戾气:“不用你提醒,本王也不会忘记,本王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妄想激怒本王,不然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是吗?那你现在何不杀了我!”沐缡孀心头本就怒火中烧,此刻萧衍的狠戾之色更是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她面色肃然凌冽,毫无畏惧的对上他的赤红的眸子,冷声挑衅:“杀了我啊!!”
她的美眸冰冷似雪,却是那般傲骨铮铮,有那么一瞬,萧衍心中模模糊糊的掠过一丝极其熟悉的感觉,他不由放松了手中的力道,似在心底深处,曾有一双眼睛跟她的一模一样。
不,一定是看错了,萧衍强自压制了心中凌乱的心绪,眼底掠过一丝暗恼,冷冷收回手:“杀了你,谁來做帮本王对付王妙嫣的挡箭牌!”
听到这话,沐缡孀气的连连冷笑:“殿下真是好心机!”她强自忍住心中愤恨,捡起床榻上凌乱不堪的衣物穿了起來,又理了理自己的乱发,这才似笑非笑的看了萧衍一眼:“殿下既不想走,那妾身走!”
说罢,她冷冷转身就要走,可还未踏出半步,只觉手臂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又把她拉了回去,沐缡孀身子不稳,只能顺势倒在一个宽大的怀抱里,耳边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爱妃若走了,本王今晚的戏岂不是白做了!”
鼻间尽是男子的气息,沐缡孀恨恨仰头恨恨瞪着那张令她深恶痛绝的脸,正欲开口说什么?可是萧衍已将按在了床上:“你若是乖乖的,本王不会对你怎样,只要你不让王妙嫣在府中做大,本王还可以保你在府中无尤!”
沐缡孀静静的听完,忽的轻笑起來,果然是带兵打仗的战神,就连跟她说本是达成协议的话,都说的这样严厉果断,丝毫不容她拒绝,当真是让人觉得他字字句句都冰冷无情。
“除了要让妾身在府中无尤,殿下还要保证不能三天两头的來找妾身的麻烦,不然,妾身恕难从命!”沐缡孀转念间,心中早想说的话脱口而出,要想取得萧衍信任的第一步,就是要让他放下对自己的成见。
萧衍俊眸微微一闪,放开她道:“好,本王答应!”
沐缡孀见他答应,微微勾了唇,缓缓直起身子又说道:“妾身这里还有一个建议,若是殿下能采纳,那是最好不过,若是殿下不愿,那妾身也不强求,只是到时候若妾身敌不过那个王妙嫣,殿下可怪不得妾身!”
“哦,说來听听!”萧衍剑眉一挑,颇带好奇的说道。
“一枝独秀不是春,满园春色才是春,殿下若肯多纳新妇,充实王府,那王府才会热闹!”沐缡孀看着桌上那摇曳不定的红烛幽幽说道。
什么?,萧衍一震:“你,……”可随即,他忽的明白其中关键,如今王府中,加上刚娶进门的王妙嫣也才三个女人,其中李媚身份低微,自然不是王妙嫣的对手,而他现在也是不愿碰王妙嫣的,只能拿沐缡孀做挡箭牌。
可是日子久了,她沐缡孀也不过是一个毫无权势的国公之女,哪里又会是有皇后撑腰的王妙嫣的对手,纵使他有心护着她,但他始终都是一个大男人,后院中这些女人之间的事,他又如何能全部顾忌得到。
“你的意思是想让王妙嫣顾此失彼!”萧衍想通了其中要害,俊眸中涌起一丝激赏。
沐缡孀面色淡淡,冷冷勾唇:“不错,殿下英明!”为今之计,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王府里的女人多起來,女人多,是非就多,到时候王妙嫣自然就顾不上她,也不会把矛头独独对向她了。
萧衍目光复杂的看了看她,这样做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她沐缡孀倒是轻松了,他自己却不那么悠闲了,他心中顿然升起一股郁色,面对这些看似柔弱的女人,他头一次觉得比行军打仗还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