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说的锦溪不可能怀孕,她想先搞清楚状况;
还或许是怕这样嫁祸将那个女人推上风口浪尖,那个女人会将他们所有的事都给抖出来;
再或许是……她有一丝不忍?
反正,在准备掀开药壶盖子的那一刻,她住手了。
“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她望进他的眼。
男人嗤然一笑,几分嘲弄,几分还不以为然,“那你最后为何要抢着跟她喝药?”
鹜颜鼻子里同样发出一声冷嗤。
“因为我跟你不一样,就像你说的,我知道她有喜了,而你不知道。所以,当锦溪非要她喝这碗被太医检测过很正常的保胎药时,我想到的是,锦溪的目标是她腹中的孩子,而你想到的是,锦溪的目标是借假孕滑胎来诬陷她。”
男人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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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锦溪靠在软枕上,脑子里又快速将整件事过了一遍。
先让冬雨去小厨房煎保胎药,其实,她们并没想到会真的遇到鹜颜。
在她们的计划中,无论鹜颜出现不出现在小厨房,让冬雨跟秋蝉一口讹定,就是在厨房里看到了她。
至于那个灵贞水,她们的确在煎药的壶盖上涂抹了。
但是,这不是重点,因为她们也不确定,鹜颜会不会碰壶盖,那只是幌子。
她们早已想办法在鹜颜晨起盥洗的净手水里加了灵贞水,这样,就是无论她碰不碰壶盖,她都沾染上了灵贞水。
然后,她喝药滑胎,在大厅假装晕倒。
之所以选择这个日子,这样的场合,她们有她们的思量。
第一个原因,她的皇兄在,肯定会为她做主;
第二个原因,人多,众目睽睽之下,某些人想做手脚都难。
一切顺风顺水,太医来了,也认定她是真的滑胎,也认定她是被药物所致滑胎。
当然不是保胎药里有问题。
如太医所言,保胎药就是普通的保胎药。
因为只有正常的没有问题的保胎药,她才好提出来让她的那个大嫂喝,而她的那个大嫂也才会喝,不是吗?
然后,在将药给那个女人喝之前,她不动声色地将藏于护甲玳瑁里的堕药再加入药碗里。
女人喝了,出血了。
一切水到渠成。
哪里有漏洞吗?
在她提出让那个女人喝的时候,夜逐曦那般积极地帮她端药,她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呢?
结果女人还是出血了,她才知道,他没有。
他那般精明睿智的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她皇兄又是如何发现的?
应该不会吧?
“我们应该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