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认识你,自然不想了。”仓促之下,她只能找出这么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却不知孙延人闻言却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那你认识的男人多了,难道要把自己分成一千份嫁给他们吗?”这话满是讥嘲,沫悠悠顿时脸红耳赤,几乎不敢抬头。
孙延人见状皱起了眉头,赶车的马夫最终打破了这份静谧,“将军,相府到了。”
几乎马车一停,沫悠悠就要下车,只是却被孙延人拦住了去路,“你,你想干什么?”
她不说倒好,说了孙延人反倒是笑了起来,“你觉得我想干嘛?”
发现自己挣脱不得,整个人似乎都被孙延人的目光笼罩了,沫悠悠登时眼泪要流出来了,“你,你放开我。”
感觉到手腕上的桎梏一松,她想要跑开,却又是被紧紧抓住了手腕,“跟我来这一套?”孙延人冷笑了起来,“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得多了,四小姐,你想嫁给我也得嫁,不想嫁给我也得嫁,本将军只送给你一句话:认命!”
沫悠悠觉得自己几乎是被丢出马车的,门房上的看到仓惶跑进来的人连忙拦住,却被沫悠悠怒吼了一声,“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门房上的愣了一下,旋即才看出眼前这小厮竟是四小姐装扮的,他又看了眼那离开的马车,只不过呼吸间的工夫,他就把消息传到了兰苑。
“哦,看来孙延人对这门婚事倒是迫不及待了呢。”
飘雪听到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不由皱眉,只是事情的发展却是让她大跌眼睛。第二日孙延人便是请人上门提亲,而他自己则是亲自拜访了沫君博,据说前院客厅里,这文武大臣之间相谈甚欢。
更有甚者,据说两人的婚期都已经商讨下来了。这让飘雪不禁怀疑,水氏救子心切,可是沫君博却又是什么动机?
“小姐,四小姐就这么认命了不成?”木儿怎么也不明白,四小姐怎么听到这消息反倒是没了动静,便是喜乐苑里面似乎都安静的很,主仆都很少出门。
不认命能如何呢?她没有得势的舅家,又不是人尽闻名的京城第一美,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除了认命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飘雪,陪我去一趟悠悠苑。”听到这话,不只是木儿傻了眼,就算是飘雪也有不解。千岁爷都这么发话了,难道小姐还心慈手软了不成?
不像呀。
看到沫诗缈的时候,文儿明显地愣了一下,“郡主?”
自从相爷和孙将军确定了婚期之后,四小姐便很少外出了,就好像当时的六小姐似的,只是四小姐不像六小姐那般好命,未婚夫又是这么个名声,这些日子的平静里面只剩下夜夜无声哭泣的委屈了。
“四姐在做绣活吗?”
沫悠悠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只是看到沫诗缈的时候却依旧没好气,“你来干什么?”
沫诗缈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到她手边的绣活却是莞尔一笑,“这白头偕老的鸳鸯被你绣的那么丑,自己都不祝福自己,你何必那么想不开呢?”
恩爱到白头的鸳鸯被她绣的活像是两只麻雀,沫悠悠一把夺过了自己的绣棚,“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还真是沫悠悠,事到如今倒是那么笨,“我若是猫,那你岂不是老鼠?活到你这地步也真是蠢得够可以的。”
被骂了一通,沫悠悠登时脸色一变,“你来到底是为什么?冷嘲热讽够了就给我滚!”
沫诗缈闻言并不恼怒,反倒是笑了起来,“知道我是来冷嘲热讽的就好,莫非四姐还以为我是来帮你的不成?”倒不知沫悠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还真的以为自己脑子也抽风了不成?
“千岁爷说的不错,认命才是正理,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这话明明是九千岁对自己说的,她怎么会知道的?沫悠悠登时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犹如护食的母鸡。
“我怎么知道的重要吗?”事到如今还分不清主次,便是不被水氏半卖半送给孙延人,早晚也得被自己的愚蠢害死。
“四姐还是关心下自己回头怎么对孙将军交代才是,听说将军府规矩森严,四姐到时候可千万要撑住,相府可从来没有和离的女儿的。”
沫悠悠几乎胆寒,只是看沫诗缈要走,她连忙去阻拦,却是被飘雪拦住了,“沫诗缈,你我姐妹血亲,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见死不救!”
“姐妹血亲?”听到这话沫诗缈忽然间笑了起来。
“四姐如今想起姐妹血亲了,可是我告诉你晚了!等你要死的时候可千万喊着我,兴许我会去给你收敛尸骨的,成全了你的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