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能从她手里挖出人来,又岂会是别人口中的草莽将军。
似乎是看出了萧氏的讶异,曾磊摸着后脑勺轻咳一声:“这真不是儿子的本事,舅母去岁入秋身子不爽利,肃国公也不知道从哪儿请了个庸医,胡吣什么舅母时日无多,舅母这才遣散了几个老家人。要不是舅母执意不肯,肃国公还想叫世子回去侍疾呢。”
西北战事不断,消息传的也慢,加上箫老夫人自从长子过世被皇家压着过继了个嗣子后就常年紧闭门户,连曾磊知道消息的时候都晚了一月有余。
不过不管怎么说,老三是有心了,他自己又没有女儿。
萧氏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轻轻点了下头:“那就由我做主,给福娘添两个嬷嬷,二丫头三丫头那儿也从府里挑两个好的,她们姊妹是该开始学管家理事了,免得日后出阁两眼一抹黑,坑了别人事小,稀里糊涂叫人卖了才有的恼。”
女子十五及笄就可完婚,仔细算算,福娘她们也没有什么时间憨顽了。
只是提起管家理事,萧氏不免想到了蔡氏。与一心瞎折腾的二儿媳妇不同,三儿媳妇从嫁过来到现在都是中规中矩,从来没有出过大差错。
“我听说你发的话,让你媳妇只管赏花听戏,不要出府也不要见人,连新置办的产业也不用她管?”
管家大权是正妻的凭仗之一,蔡氏无错却摸不到家事,如果不是曾磊至今不曾纳妾置通房,家里怕是早就流言四起。
让萧氏说,徐氏是主意太大故作聪明,蔡氏就是三从四德贤惠的太过了。
“是儿子的主意。”
曾磊想了想,解释道:“蔡氏听话不惹事,打理后宅的事情儿子是一百个放心,只是外头的事情教也教不明白,儿子索性就不用她管了,免得被人诓骗了。以前儿子官小位卑,吃点亏无伤大雅,如今若是行差踏错,可就要带累全家。”
其实曾磊回京之前是想把外头的产业托给嫡母萧氏的,结果回来第一日就出了岔子,那个徐氏自作孽被禁了足。
现如今连祖传的家产都是由二哥曾珉自己打理,嫡母不管也不问。
嫡支尚且如此,曾磊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请她帮忙。
说不得也只能他自己派个心腹打理了。
老三既然有数,萧氏也就不再多提,但是三房另一桩要事却是不能再拖。
“你心里明白就好,只是大哥儿二哥儿都到了进学的年纪,怎地你还不给他们取个大名?到时候先生来了也不像样。”
老三这个爹当的,委实太过马虎。
萧氏与曾磊在家中说到儿孙教养,去外祖家做客的福娘也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大礼。
陶谦糊弄过几个半大小子,就抱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陶心邑把福娘领到了对座的抱厦说话。
有些爱怜又颇为不舍的摸了摸福娘的发顶,陶谦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原本还打算说什么也不让你祖母把你带去祖籍那么远的地方,谁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不过如今瞧着却是远远走了才清净。”
说着,陶谦也不等目露关切的福娘说话,就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上了锁的匣子。
“你自幼聪慧,已经识字明理,我与你外祖本想让你再多松快一两年,毕竟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去再难返,奈何不能如意。”
不由分说的把匣子塞到福娘怀里,又把钥匙放进她手心,陶谦殷殷叮嘱:“这是舅舅送你的铺子田庄,想来你祖母也快教你管家理事了,就拿这些练练手,日后也好施展才华。”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累的去了半条命嘤嘤嘤。
不过……我又相信台言了!
朋友的表妹真实上演霸道总裁爱上我,已经领证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