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淙淙目送小天真离开,道:“他倒是轻松,我们这里可就麻烦了。这比赛太邪乎,哪一场没有意外?我都有点不敢比了。正好皇帝也受了伤,这个御前比赛的名目也不好用了,要不然就趁机。。。。。。”
阴斜花突然大笑,道:“趁机结束?是不是?妙哉,小淙淙,咱们心意相通,都等不及把这场无聊的比赛结束去拿宝贝了。你还说的这样委婉,就照直了说又怎么样?这里又没有外人。”
玉淙淙脸涨得通红,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谁和你心意相通?”
阴斜花转头对叶孚星道:“叶师兄,现在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我觉得今天真是幸运,虽然只比了三场比赛,可把我们需要的人数凑齐了。你算算现在场上还剩下几个活人?”
叶孚星默默计算,活着的人只剩下米预、何复(方轻衍)、孟帅、小天真、马月非、唐宁初、苏醒和陆苦。不多不少,正好八个。
也就是最初选手的一半,也可以说,正好经过了一轮淘汰赛。
这么看来,伤亡还真是巨大啊。
妙太清道:“虽然如此,但有些人是比过一场的,有些人没有比过,却可以直接晋级,这不免有失公平。”
阴斜花道:“什么公平不公平?我们是主持人,又是裁判,公平不公平,还不是自家说了算。就算你热爱公平,不能等一等吗?这又不是决赛,还有下一轮。就算没实力的这回侥幸晋级,下一轮自然会被淘汰。就算是一直幸运拿了冠军,难道我们会收他入门?现在当然是自家的事最要紧,根本不必较真。”
众人面面相觑,总觉得他说的都是歪理,但让人无可辩驳——或者说,不想辩驳。总之,他们也是想要赶紧去弄点宝贝为先。
阴斜花见众人神情,就知道他们都想通了,无非不开口而已,道:“那咱们就进行下一步了?牧师兄,就麻烦你了?”
到底是大荒的灵药,皇帝吃了果然神志清明起来。这时太医已经用药外敷伤口,把皇帝裹得木乃伊一般。
皇帝从昏沉中醒来,猛然坐起,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唐羽初心疼的看着皇帝——到底她一身荣辱系在皇帝身上,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好在皇帝虽然烧了一身黑痂,毕竟人还在,她皇后的位子也还在,皇帝皮相什么的,倒也不必苛求,当下道:“陛下放心,那逆贼已经死了,再没人起反心了。”
皇帝暴喝道:“查,给朕查!那逆贼肯定还有帮凶,要将他们一查到底,连根拔起。还有他家人,他的亲戚,他的师父,都要抓来处死,统统给朕凌迟碎剐,挫骨扬灰!”
他发疯一样的叫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理智回潮,睁着模糊不清的眼睛往四周看,只看到太医和侍卫簇拥着自己,但自己身下的硬榻,并非寝宫的龙床,问道:“皇后,这里是哪里?还有谁在?”
唐羽初道:“这里还是琼岛。外面。。。。。。您之前知道的人都在,比赛暂停了。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开始。”
皇帝想了半日,才想起来之前的情况,没好气的道:“还什么比赛不比赛。才看了三四场,朕就被刺激了好几次,若再比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鬼东西出来。散了,快散了。”
唐羽初颇感为难,道:“陛下,如今的比赛,恐怕不是你我能做主的。。。。。。”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道:“诸位。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十六个选手,现在剩下八个,第一轮比赛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说话的,正是叶孚星。
唐羽初一惊,喜道:“好极了,果然他们也不想比下去了。”
叶孚星接着道:“按照规则,现在留下的这八位,进入升土大会的下一轮。这一轮还会有其他场的优胜选手进来比试,我等将择日择地主持。现在尔等八人上前来领取信物,还有第一轮通过的小纪念品。尔等这一个月内不要离开皇城,等时间和地点定下来之后,会在京城张榜通知,谁要是离开了,那就作弃权论。”
孟帅在花圃中听了这个消息,长出了一口气。刚刚那场比赛,把他刺激的不轻,田氏双子的实力远超他想象,虽然两人相继折翼,却也让他认识到,自己这点实力恐怕不足以更进一步。下一轮若是马上进行,他恐怕没有第一轮那样的好运气了。
好在还有个缓冲时间,一个月的时间,总能干点什么吧?
保持着喜悦上去拿凭证——也是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土字,比之前那个升土令还粗糙,孟帅已经在考虑回去之后做点什么了。
正在这时,只听湖上有一个声音远远传来:“诸位上使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迎迓,当面恕罪。”
孟帅听了这声音,差点跌了一跤,不由目瞪口呆,跟见了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