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时辰后,苏沫终于施针完毕,将风弘治体内积郁的毒素暂时的压制住。
经过这一番针灸,风弘治的脸色也稍微红润了一些,目光中更是比以往神采多了,风弘治感觉自己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不想刚刚那么萎靡不振,感叹道:“苏王妃的医术精妙绝伦,朕真是佩服。”
“皇上的病可以根治,不过还有一种东西不得不除,就是皇上真正的病因。”苏沫忽然道。
风弘治淡淡道:“朕当年没有爱惜自己的身体,所以才会导致如今这副模样,苏王妃说的是这样么,朕已经在慢慢调养了,不曾想却是没什么效果。”
苏沫摇摇头,一字一句道:“我所说的病因并不是这个,其实就算皇上年轻时不顾自己的身体操劳国事,在这个年纪也不会有这个样子,而是另有原因。”苏沫止住并没有继续在说下去。
风弘治会意,便叫房内的宫女太监都全部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风清逸,拓跋真,雪隐和他们一共五个人在房间里面。
“好了,苏王妃有什么话就说吧,现在这里并没有外人了。”风弘治轻声道。
“殿下,还是你和皇上说吧。”苏沫转头对风清逸道。
风清逸点点头,走到风弘治身前说道:“父皇,儿臣怀疑您的病并不是自然如此,而是有人故意要置父皇于死地啊。”
随后风清逸将苏沫所推断的种种可能一一的讲给风弘治听,其中也不乏有一些自己的推断。
拓跋真更是脸色动容,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连皇上都敢毒害。
风弘治听完,居然一反常态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朕以前也一直在疑惑,为何身子会衰老的如此之快,却没想到原来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看来他们还是没有死心啊。”
苏沫一听这风弘治的口气,多半是知道是谁下的毒了,不过苏沫并没有去问,这是他们的事情,自己来这里不过是帮风弘治治病罢了,一项交易,仅此而已。
“父皇难道知道是谁下的毒?”风清逸道。
风弘治嘿嘿一笑,却始终没有说到底是谁。
拓跋真眉头皱地紧紧的,在一旁沉思着什么事情一样,随后又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屋内的四人。
风清逸见风弘治似乎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缘由,也没有再去苦苦的追问,轻声道:“既然父皇心中有数,那儿臣就先去为父皇将药找到,先把您的病治好在说吧。”
风弘治有些疲惫道:“去吧,朕还想多休息一会儿,丞相流下来陪我便是,你们都出去吧。”风弘治的眼神之中有一丝无奈的神色。
出了房门,风清逸先将苏沫和雪隐安置在卿华阁中休息,自己则是耐着苏沫的药方命人拿药去了,由于此事事关重大,苏沫亲自吩咐这件事情必须事事亲力亲为,不能有半点的疏忽,不然的话再让那暗中的敌人趁虚而入,风弘治的病就不好治了。
风清逸拿着苏沫的药方,有几味药材十分的罕见,而且宏景国之地有些药物也不盛产,所以找起来还是有点吃力。
在风清逸寻找药材的时候,风弘治的寝宫里面却传来一声叹息。
“皇上真的不打算告诉殿下实情么。”拓跋真眉头一皱,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告诉风清逸比较好。
风弘治摇摇头:“告诉皇儿又有什么用呢,这不过是我们老一辈的恩怨,有何必牵扯到下一代来,况且朕想只有朕死了,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了吧。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已经足够我办理后事了。”
拓跋真也没想到风弘治面对死亡会如此坦然自若,不禁生出一股佩服之感。
风弘治的内心其实非常的愧疚,当年一时的大意,害的别人家破人亡,如今自己遭受这份罪孽,可以说也是罪有应得。
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苏沫心中的疑惑也是越来越大,不过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告诉风弘治,因为在亲自为风弘治施针的时候,风弘治所中之毒虽然和自己想象的没有多少差距,但是这毒药的成分,却和自己《毒医圣谱》中的那一种毒药十分的相近,如果忽略一些细小的地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难道这用毒之人,也看过《毒医圣谱》,苏沫随即摇摇头,当年这本书是自己的母亲亲自传授于自己,而且并不外传,不可能有人能学去,但是为何会在宏景国看到如此熟悉的毒术,倒是让苏沫有些疑惑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