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区区一个工部尚书,圣皇想取他颈上人头,再简单不过。
工部尚书郭伦脸色吓得苍白,冷汗直流,浑身颤抖。
伴君如伴虎,随时都有可能人头搬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吏部尚书张越撇了郭伦一眼,拱手道:“圣上,可是小候爷少白醒了。”
六部尚书之首,张越的面子,圣皇还是要给的。
圣皇狠狠哼了一声,挥了挥手,让杵在那儿的郭伦如释重负,连忙退入人群中。
张越见郭伦小命保下,脸上不喜不怒,不骄不傲,又退回人群之中,老神在在。
倒是户部尚书王权盯了郭伦一眼,眼角闪过一丝阴狠,心中暗自冷笑:
“郭工匠,这半年工部休想从户部弄到半分钱,整个工部因你一人,全部喝西北风去吧!”
看着王权这副表情,郭伦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
惹谁不好,怎么惹上这守财奴了。
谁不知王胖子睚眦必报,心眼小的比针眼还小。
依次站在户部尚书王权旁边的礼部尚书孔从儒,兵部尚书沈洛、刑部尚书阎合,及各部侍郎,全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哦,除了工部之外,如死了爹娘,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其他各部,心思就飘了。
郭工匠,你也有今天?
不知道李少白乃是当今天子的外甥吗?
更是掌握大周财政大权王权的远房外甥吗?
如果换作是以往,圣皇还不至于拉偏架,有失公允。
但今时不同往日,郭伦同时得罪了圣皇与王权两人的禁忌——李少白,圣皇不将气撒在你头上撒谁头上?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今日工部的惨样,就可想而知了。
要怪,只怪你多嘴吧!
只可怜的工部官吏们,怕是要跟郭伦吃上大半年的土了。
圣皇收敛气势,微笑重挂脸上:“走,随朕去看看我家小犊子去。”
……
朝堂上的风波暂熄,京师城外,一间茅屋中,几个黑衣人围坐。
首领双手捧着密信,其上就简单二字,心中却泛起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大师兄,怎么了?”首领身后,一个五官清秀的少女,见其平日天塌不惊的大师兄,今天怎么见到秘信之后,一副惊魂失措的样子。
“李少白醒了!”
“全身粉身碎骨,圣药难救,这都能醒来?”稚气未脱的少年,猛的站了起来。
回想一月之前,就是他亲自将李少白的骨头,一根根碾碎,只留下一口气。
哪怕是能活死人,药白骨的天下圣药,也休想救活李少白。
目的就是想挑起镇国侯李文定的怒火,失去理智,血洗儒学宫。
大师兄叹了口气,将手中密信震成粉碎,化作满天纸屑:“大周皇朝,气数未尽啊,
本想挑拨离间,让当今文武对立,哪想当今圣皇周天帝威望如此之大,竟然能镇压住李文定与儒学宫大长老姬无辰,让其暂息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