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布风水局的水平,跟欧阳懿比起来,确实有差距,但差距也不至于大成这样吧?江梦进我这店子,就跟进自己屋一样,风水局对她根本就没起半点儿作用。
那小纸人突的燃了起来,吓得小馋馋汪的一声跑出了门。
“哐当!”
一股阴风吹过,大门关了过去。
“进来啊!”
卧室里传来了一个无比温柔的声音,是江梦在叫我。
我没有进卧室,而是拉了一下大门,想开门出去。这门根本就没有锁,但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拉不开。
身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江梦出来了。
她穿着大红色的旗袍,因为衩开得很高,加之里面又没有任何的遮挡。所以她每迈一步,都是那么的性感,那么的迷人,那么的让人无法自拔,欲罢不能。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在进去的时候,只有一双鞋。而现在,我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你的面前?”江梦把双手勾在了我的脖子上,媚笑着问。
鬼跟人一样,有天地人三魂。
刚才在进门的时候,红色高跟鞋在地上走,控制其的应该是江梦的地魂。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嗒”的,对水龙头那“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自然会有干扰。
至于那在天上飞来飞去,引得小馋馋汪汪乱吠的小纸人,应该就是由江梦的天魂控制着的。最后,那小人突然着了火,应该是借火引风的意思。
薛姐在我药店里布的这风水局,运用的就是水之气,风之力。
江梦将自己的天地人三魂分开,以地制水,以天引风,弹指间破了这局。
单只是厉鬼,就已经让人觉得很恐怖了。江梦这厉鬼,不仅精通风水,还能用这分魂之术破局?越想,我这心里越害怕。
江梦用手轻轻抚了抚我的脸蛋,说:“你怎么不理我啊?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难道还不及那野女人?店里这小把戏,是她布的吧?就这点儿三脚猫的本事,还想难住我,真是异想天开。”
退是没得退了,我需要主动一些。我伸出双手,轻轻地揽过了江梦,说:“我这不是还没考虑好吗?”
“你个负心的坏东西,都娶了人家了,还没想好,是不是想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啊?”江梦把嘴凑了上来,轻轻地在我脖子上吻了一下。
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拿出了银针,对着她的神堂穴,扎了下去。
对于人,取神堂可散心室之热。用于鬼,神堂可散天地二魂。
挨了我这一针,天地二魂被伤,江梦很自然地往后退了数步,我也因此赢得了逃跑的机会。
我刺破了指尖,将至阳之指尖血点在了大门上,乱了锁住门的鬼气,然后轻轻一拉,大门便开了。
从药店逃出,我直奔了薛姐店里。
“赶紧进来!”
手里拿着万人钱的薛姐,就站在门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那一针将她伤得太重,反正江梦那娘们,并没有追出来。而且,在我逃到薛姐这里之后,她还把药店的大门给关了。
“你没事吧?”薛姐拉着我的手进了屋,一脸关心地看着我,问。
“没事。”我说。
薛姐的眼睛,落到了我颈子上。我记得,刚才为了偷袭江梦,在她主动吻我脖子的时候,我并没有躲。
不出我所料,薛姐果然是看到了不该看的,她那脸直接就拉了下来,眼神里还燃起了一小股怒火。
“你都跟她干了什么?”薛姐指着我的脖子问。
“没干什么啊?我只顾着偷袭她,扎她的神堂穴,别的啥也没干。”我装出了一副很无辜,受了冤枉的样子,说。
“算了,就你这点儿本事,能从她的手里逃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姐姐也相信,她亲的这一下,你是想躲的,但没躲掉。”薛姐主动替我开脱了起来。
有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面包车,慢悠悠地拐进了路口,开了上来。
这不是花姨开的那车吗?上次我和薛姐,就是坐的这车去野坟地。今天,花姨又把车开到了这里来,是要干什么?
黑色面包车直接停在了薛姐的店门口,车窗慢慢地摇下了,花姨将她那涂满了腮红的老脸伸了出来,用手扶了扶头上插着的白花,说:“搞错儿子认错娘,冤鬼孽债谁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