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灵雀走进禧春宫内,看到妫平与蕣公主正在玩投壶游戏。她笑道:“国主与夫人真是好有兴致。”
妫平见她进来,便命侍女再设下一个座椅,对她说:“灵雀,你也来一起游戏如何?”
庄灵雀眉眼如花,甜笑道:“臣妾求之不得呢。”说完,她又把目光投向了蕣公主。
这是她们第二次见面,庄灵雀望着蕣儿,依然有些痴了。庄灵雀觉得欢仪夫人媚骨天生,异常耀眼,令周遭的一切都黯然无光。在这个奢靡华美的宫殿里,只有她的高贵才镇得住一切。庄灵雀被她的这份气质深深吸引了。
妫平发现庄灵雀突然脸红了,不禁好生奇怪,心想,她一向娇蛮叛逆,没羞没臊的,怎么也会脸红。妫平笑道:“灵雀,怎么还愣在那里?寡人都快要等不及了。”
庄灵雀这才觉出自己失态,但她毕竟见多识广,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她让流莺奉上锦盒,对蕣儿说:“夫人生得太美,我只顾看你,都忘记为什么来这了。这是灵雀的一点心意,恭贺夫人成为新国后。”
蕣儿便让慈珠接过来,笑道:“夫人的美意却之不恭,蕣儿便收下了。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贺礼,蕣儿会记在心里的。”
庄灵雀的脸又红了,不知道为什么,欢仪夫人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她听上去都感到非常受用。
庄灵雀没有说话,在椅子上坐下来。妫平对她说:“方才,我与蕣儿商量,要进行投壶比赛,既然你也来了,那就三个人比吧。输了的,自己请罚。”
庄灵雀听了,虽然嘴角带笑,心里却没有底气。其实,她并不擅于投壶,平时也不怎么玩。但是,以她傲气自我的性格,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三人玩了起来,果然,妫平屡投屡中,蕣公主也十有**,惟有灵雀技逊一筹,投中的比较少。
所备之箭全部投完之后,妫平命宫女数了一下,庄灵雀投中的箭数确实是最少的。
妫平的心情很愉悦,对她说:“灵雀,你既然输了,就自行请罚吧。”
事已至此,庄灵雀只好借势撒娇了:“国主,你知道灵雀的投壶技艺不佳,还非要比试,这岂不是故意让我出丑。那好吧,我就罚自己献舞一曲,如何?”
妫平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说:“如此甚好,你舞艺超群,寡人已经好久没欣赏了。”
妫平一挥手,宫女们连忙将青铜壶和座椅都撤走了。妫平吩咐道:“让乐工们速来大殿,为菁蕊夫人的舞蹈奏乐。”
只片刻,陈国的宫廷乐队便来到了禧春宫,一时间,殿内琴瑟笙箫,触目缭乱,音韵飘渺,仙乐缤纷,如置身于天阙之间。
自从失宠之后,庄灵雀就再没见过如此排场了。忽然之间,她有种往事随风,恍如隔世之感,心中略微涌起了一丝凄凉。
不过,庄灵雀并不擅长伤怀,脸上很快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莲步轻移,柳腰款摆,走到了大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