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孤见蕣公主顾盼多情,心里乐不可支,加快脚步走了过来。他见蕣儿衣衫单薄,素袖飘飘,不由怜香惜玉,脱下身上的锦袍,披在了蕣儿身上。
蕣公主看到花园外闪过一个身影,好像是国主妫平。蕣儿便趁着熊孤为她披衣的时候,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熊孤看见美人在怀,立时意乱情迷,晕乎乎的,完全没注意到妫平来了。
妫平看到熊孤竟然抱着自己心爱的美人,气得脸色大变,涨得紫红透黑。妫平刚要发作,忽然想起熊孤怎么也是楚国国主的弟弟,还是不要闹得太难堪。
妫平忍住愤怒,用力咳嗽了两声。蕣公主听到后,连忙装出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来。她脱掉身上的锦袍,一言不发,慌忙逃走了。
妫平见蕣儿捂着脸跑开了,心里更是气恼,狠狠地瞪着熊孤。熊孤这才回过神来,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很奇怪的望着妫平。
妫平的心里翻江倒海,只是看在楚国国主的份上才强忍住怒火。他没好气地说:“敬王说是出来透透气,怎么和我的爱妃拉拉扯扯的?”
熊孤眼睛一翻,说:“我见夫人衣衫单薄,才脱下锦袍,替她披上了,怎么叫拉拉扯扯的?”
妫平冷哼一声,说:“寡人亲眼所见,难道有假?若不是寡人及时赶到,你还不知会做出何等事来。”
熊孤听了很是恼火,说:“我熊孤岂是鸡鸣狗盗的小人,我没有对夫人做任何无礼之事,你不要妄加揣测。”
妫平袍袖一甩,低声道:“寡人向来不喜欢品行不端之徒,我看,结盟之事,不谈也罢。”
熊孤双眉紧皱,也毫不退让,道:“如此甚好,本王也不愿与是非不分之人结盟,告辞了。”说罢,便拂袖而去。妫平见他走了,余怒未消,气得一拳头捶在栏杆上。
蕣公主离开之后,跑回了禧春宫。她故意哭得妆容惨淡,楚楚可怜,倒在床榻上,等着妫平回来。
果然,不一会儿,妫平便急匆匆地赶回来了。他看见蕣儿扑倒在床上,香肩抖动,抽抽噎噎的,不禁极为心疼。
妫平温柔地扶起蕣儿,勉强笑道:“蕣儿,受委屈了吗,什么都不要怕,有寡人在呢。”
蕣儿倒在妫平怀里,娇娇怯怯地哭道:“方才,那楚国的敬王想要非礼我,幸好国主及时赶到,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妫平听了,气道:“我看到了,这种卑鄙小人,真是枉费我把他当朋友一般对待。”
蕣公主眨眨眼睛,问道:“那,国主还要和他结为同盟吗?”
妫平冷哼一声,说:“寡人怎么可能与这种人达成盟约,小事尚且如此荒唐,大事岂不更难糊涂!”
蕣公主听了,心中喜不自禁,终于破坏了此次楚国与陈国的结盟。但她又故意装得哀怨娇婉,惹人爱怜,把妫平哄得七荤八素,还一个劲地安慰她。
妫平哄了她好一会儿,蕣公主才破涕为笑了。蕣公主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极为恨他,却又觉得他有点傻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