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她们会好好的看着晚晚。
用过晚膳后,当许久未见的张圣手过来给沈如晚请脉时,沈如晚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今晚楚执要去宫中赴宴,他不仅没有带她去,甚至都没有亲口告诉她有这回事。
明明前几日才来了府里的阿嬷和阿娘又过来了,说要陪她一整晚,还有张圣手以前给她诊脉后便拎着药箱就走了,可这一回,他却一直笑呵呵的在跟阿嬷和阿娘说着苗疆的奇人异事,根本没有离去的打算。
阿嬷阿娘和张圣手就像是故意陪在她的身边,以防会出什么事情一样。
沈如晚想到还在宫中的楚执,不由的担心起来。
……
皇宫泰安殿中热闹非常。
文武百官推杯换盏,朝着上座的年轻摄政王敬酒。
宴席之上,乐声悠扬,貌美的舞姬们裹着轻纱扭动着妙曼的身姿,那戴着面纱的舞姬一次次的朝摄政王所在的方向抛着媚眼。
太皇太后见楚执对这歌舞不甚感兴趣,笑着道“阿执,怎么如晚没有一道进宫来。哀家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楚执放下手中的酒杯,“她有了身子,不宜出来走动。”
太皇太后惊喜的道“这是好事啊。怎么不早些告诉哀家,哀家也好赐些东西给她。”
楚执笑了笑,“此等小事,还是不劳太皇太后您费心了。”
太皇太后听出他话中的冷意,却也不在意。
只要一旦成功了,楚执便不再是威胁,让他嚣张一会又何妨。
太皇太后朝前面招了招手,两个带着面纱的舞姬款款上前。
“阿执,如晚现在有了身孕不能伺候你,这两个还算乖巧,你便带回去给如晚做个伴吧。”
太皇太后话音刚落,那两位舞姬便将面纱摘了下来。
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含羞带怯看向楚执。
楚执唇边噙着一抹冷笑,并未搭腔。
太皇太后知道想要塞人给楚执没那么容易,只是想给他添添堵而已。
就在这时,大殿前门忽然骚乱起来。
本来还在跳着舞的舞姬们,惊慌的纷纷散开。
一些靠的近的官员,也都站了起来。
只见小皇帝衣衫不整的跑了进来,他边跑便扯着身上的寝衣,大喊“亚父,亚父救我,救救我,有人要害朕。”
太皇太后见状慌张的站了起来,她见身旁的楚执已经起身朝泓禹走过去。
舞姬们都跪到了一边,任由那位小皇帝朝摄政王奔去。
而此时,大内总管李康也追了进来,“皇上,皇上您怎么跑这儿来了,你身子还没好,快随奴才回紫宸殿吧。”
小皇帝见到李康跑的更快了,他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在地,却坚持往楚执那边跑。
楚执很快就到了小皇帝身边,小皇帝抓住楚执的袖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扯着衣领,“亚父,都是父皇的意思。那个蛊虫是父皇让我亲手给你种下的,父皇说你只有对孩子不设防,只有我才有这个机会。父皇说只有给你下蛊,才能将你牢牢的掌控住。亚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我好热,好难受,李康这个狗奴才不知道给我喂了什么。我感觉我浑身都在疼,亚父,求求你,救救我……”
随后跟过来的太皇太后听的心惊肉跳,她大声道“泓禹!你病糊涂了,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来人,快将皇上送回紫宸殿去。”太皇太后从未想李泓禹会把这事嚷嚷出来,还是当做文武百官的面。
在场的文武百官们纵使刚刚喝了点酒,这会全部酒醒了。
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皇上这是在说什么?先帝借皇上的手给摄政王中蛊虫?这太匪夷所思了?
皇上的心智还正常吗?若是正常,怎么会将这么不利于自己的话说出来?
也不知道摄政王是将此话当做疯言疯语,还是听了进去?
若此时是真的,那当真寒了一众臣子的心,摄政王殿下立下赫赫战功,竟然落得这么下场,先帝手段未免太阴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