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带着小黄过来的,家里都好。”
海珠拿着麻绳在院子里扫一圈,问:“狗呢?”
“又送回去了,我哥陪我送回去的,他说要让小黄在家守着娘。”平生捧着两个碗出来,碗放桌上了又跑进屋继续拿碗。
海珠看了风平一眼,这孩子心真细,想得多懂的也多,于来顺不在家,红石村又冷清,一个女人在家是不安全。
她去韩家的院子里牵了绳子,床单和衣裳都晾在他家,她家里实在是没地方了。
“听二旺奶说你要做肉哨子粉卖?桌子摆哪儿?摆你三叔住的那个院子,隔壁有人住,你别在人家院子里摆饭桌了,味大。”齐阿奶盛两碗饭递给海珠和冬珠。
海珠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三婶把家里收拾的干净,到时候星珠可以抱到这边来睡,不耽误什么。”话落跟贝娘说:“三婶你再将就将就,顶多也就忙今年和明年的禁海期了。”
“后年就嫁出去了?”齐老三冷不丁问。
“差不多吧,舍不得我?有啥舍不得的,到时候还住在一起,顶多隔堵墙。”海珠笑着说。
“后年是差不多了。”齐阿奶看冬珠一眼,说:“再有两年冬珠也十三四岁了。”
冬珠只吃饭不接话。
饭后,海珠去找杀猪佬,过去了发现铺门关着,隔壁卖竹货的老板说:“码头来官船了,说是运来粮肉油,猪肉佬去拉猪了。”
“我也过去看看。”海珠往码头走。
码头停着两艘官船,船上的正在卸货,粮铺的运粮车上码着一袋袋粮,停靠在海湾的船上传出猪的嚎叫和鸡鸭的咕咕嘎嘎声。
海边坐着的两个老阿婆也在往这边看,海珠去跟杜小五打听一番,得知她们不是天天过来,只是家里没事干的时候就过来坐坐。
“米价今天多少?”官船上的管事问扛货的脚夫。
“我今天买了上潮的米,只要五文钱一斤,晒干了煮粥还是挺香的,不影响吃。”
“我早上赶海的时候捡了条大石斑,卖了钱去称了两斤好米,十五文一斤。”另有挑夫说。
管事的记好粮价,他过来跟海珠打招呼。
“这种天在海上难行,你们可要注意点。”海珠说。
“哎,可不是嘛,前几天在海上遇到一艘触礁的商船,要不是遇到我们,那艘商船估计就沉海里了。”管事感叹。
“万事小心,遇事别冒险。”海珠看到猪肉佬抬着肥猪回去了,她说:“你忙吧,我回去了。”
猪还在嚎,海珠跟过去问:“我们这边没养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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