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缸,你跟我说这些是啥意思啊……”
我习惯性的单手圈住她的脖子,“任心,你记得,如果我离开了莫河,在这里,除了我大奶奶之外,我只跟你有关系,其它的,甭管什么成什么危,都与我无关,明白没?!”
“哎,哎!”
任心拍着我的小臂,“精卫,你听我说!那罗洛北是真的……哎哎哎!好,我不说了!你别使劲儿,我脖子要断啦!!”
等我的手一松开,任心忙不迭摸着自己脖子顺气儿,“祝精卫,你这在哪学的啊,还会锁喉了!”
“我还会夺命剪刀脚呢!”
我笑着看她,“你可别找练啊!”
“你真是……”
任心无奈的摇摇头,“本来我还想着,最近我正好学塔罗牌占卜,再给你俩……”
“塔罗牌?!”
我提了提音儿,“你够能整景儿的啊,一星座还不够,现在又要玩上塔罗牌啦!”
“我这不得全面发展啊!”
任心一本正的看我,“你也不单单就给人看相啊,将来,不也得像你大奶奶那样,会降妖伏魔的……”
这倒是。
虽然我比较怂吧,但先生这一行,你只要赶上了,就得上不是?
“不过,我现在倒是万幸了。”
任心思维跳跃着,“得亏我没有入你大奶奶的门,不然,我肯定会后悔的。”
“为啥?”
“太恐怖了。”
任心表情夸张的,“说丢命就丢命了!你看看向丽媛,现在多惨,我不行,我干不了那个,安全第一啊,还是星座好,占卜一下运程啥的,塔罗牌也有意思,都可以看看运势,至于和脏东西面对面接触那种,还是算了吧。”
“所以啊。”
我拎着睡衣袋子看着她笑,“每一个行当,都得适合她的人去干,一个螺丝一个卯,硬做肯定干不好。”
“嗯。”
任心点头,略微有些不解的样儿,“精卫,其实,你胆子也没比我大多少,以后,要是像你大奶奶三叔那样,面对面和脏东西博弈,你真的不怕么?”
“我……”
张了张嘴,我想起那晚三叔筑起的万丈金墙,还有大奶奶忽然间武林高手临身的模样——
咝了口气,“任心啊,你敢玩蹦极么?”
“不敢!”
任心挠着胳膊上的蚊子包,“想想都吓人,活腻了似得,从上头往下蹦,要我都得吓傻了!”
“呵~”
我轻笑了一声,微微正色的看着她,“你不敢玩,是因为你恐惧,可我敢保证,当你站上去,一蹦下去的瞬间,肾上腺素猛烈高升时,恐惧会逐渐的转化为兴奋,然后在一路转变为享受……最后而来的,就是征服的快感。”
任心皱眉,显然没有听懂,“啥意思?”
“意思就是……”
我笑了笑,“做先生和玩蹦极的道理同等,前期你的视觉会受到多大的冲击,会遭受多猛烈的恐惧,后期你降服它后,你的快感就会有多强烈,从而变得,开始愿意享受这个过程。”
虽还没深入阴阳这个行当,但是单从大奶和三叔的身上,我已经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奇心,我有,但也能控制住。
怕,我也有,但面对脏东西时脑袋也不至于吓得不在转动。
姐们儿虽然嘴上一直巴巴自己不行,但灵魂深处,却是认同自己,清楚自己是享受这个过程的。
贱贱的~很矛盾,但这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