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踱步朝浴室那边走去,并未听见水声,门是开着的。
盛珊预料到景盛可能会发火,连忙让人去告诉爷爷‘二哥提前回来了’。
景盛折身去了自己的卧室,又去了书房……都没看见薄欢!
他好不容易想圈养起来的女人,现在没了?就跟他闭着眼幻想了薄欢七八年,在梦里在现实在十指在……无数次分不清现实的冲撞满足后。
都逃不开睁眼的现实。和现在一模一样,这十几天就像是做了个冗长幸福的梦——
景盛止住内心深处的思绪,快步下楼。盛珊一回来薄欢就不见了,这其中怎么可能没有联系。
男人长相生的美但太过清秀,哪怕此刻隐忍着薄怒面上依旧斯斯文文。他大步朝坐在沙发里吃水果的女人走去,爪一伸就将她给拽了起来拖到自己身前!
“二哥!”盛珊腕上一痛,险些摔倒。
“薄欢人呢?”景盛冷声质问。
盛珊料想过景盛会动怒,此刻没遮遮掩掩,“她回家了。”
他眼神很沉,沉的冷寒可怖。“又是你?”
“和我没关系!”被他就这样盯着她下意识反驳。
男人爪的力道加大,几乎要合着衣服把她的胳膊拧碎,痛得盛珊直抽气叫嚣着松爪。
盛珊心里七上八下的生出害怕,毕竟景盛不是八年前那个宠着她的二哥,打从回y市就变了人似的,更多时候是陌生和疏离。
“腿长她身上,薄欢是自己要走的,和我没关系,”男人的爪劲特别大,她的筋骨被捏的几乎痉挛,“疼,你快松爪!”
顾暖看形势不对,连忙跑过去,“二哥,有话好好说,小珊她会疼的。”
景盛压根没瞅一眼顾暖,冷冷清清地将盛珊拖着往外面走,佣人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一直哭喊疼的盛珊是又捶又打,却换来男人越发粗暴地力道。
“站住!”
底气十足的一声吼从门边传来,老爷子外套都没穿直接过来,入目便是大孙子对小孙女动粗的场面,怎么能不生气!
“爷爷,爷爷,二哥欺负我!”盛珊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哭喊,爪用力地捶打着景盛。
男人并未止步,继续朝外走。
“薄欢是我送回去的,你有什么火冲我来!”老爷子拄着拐杖快步朝景盛走去,“只会欺负妹妹算什么本事!”
一身冷寒的男人突然驻足!
反爪就将盛珊甩了出去,压根没管她摔倒地上的哀嚎。
猛地转过身,抬眸就看见已经高举起拐杖的老爷子——
老爷子终究没有打下去,景盛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眼都没眨一下。
大厅一度陷入可怕的沉静,吊灯折射的耀眼光芒落在金碧辉煌的厅内却像是被凝固了般,给每个人身上都度了层凉丝丝的冷气。
古老的时钟整点敲响,沉闷的回音响彻四周。
灯下,他眼角的痣冷了许多,透着肃杀的冷清,连眼中也褪去了恨意和怒火,平平静静的如面镜面般没有半分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