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忽然由鼻子里嗤笑了一声:“不会是你没本事斗不过夏夜编出来的故事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被女神误会这么大,顾昔年如芒在背,痛心疾首。
“不是我要这么想,是你许多时候都像特别有能耐一样,但是做出的事太叫人失望了!”
顾昔年一时舌结:“我……我做了什么叫你失望啦?”
童话冷笑道:“你上次还吹牛说只要放狗去咬陈小暖他就必死无疑,可结果呢,别人只是在医院里住了两天院不到就好了!你怎么解释?”
不知是不是她的声音太刺耳,坐在他们身后的观众手一抖,一整杯加了冰的可乐全泼在了童话的头上,已是深秋,猛的被冰了一下,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童话顿时火冒三丈,转过头劈头盖脸破口大骂,从各种人体器官到各种人类繁殖行为骂了一个脏话大全,惊得影院的其他观众深表佩服,没想到这小小的影院居然藏龙卧虎,有人骂功这么厉害,骂人的脏话这么博大精深真乃叹为观止!
做错事的是一对学生情侣,趁着星期天跑出来约会看下午场的电影。
大概他们自知理亏,再加上骂功不如人,虽然被童话骂得人仰马翻、狗血淋头,两个人也一句嘴都没有回,遮住脸连电影也不看了,落荒而逃。
失去了目标,童话这才恨恨地停止了才艺表演。
幸亏有刚才那段小插曲,不然顾昔年面对女神声色俱厉的质问根本无以应答,这时,他赶紧抓住机会转移话题:“你说有急事找我,究竟是什么急事?”
童话这才记起大事来,怪只怪自己太信以为真顾昔年会搞来一笔横财,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
“是这样,我大妈容不下我们一家,说我们一家住在她家的杂物间太有碍观瞻了,乳猪,你评评理,她们家就算来客人了也不会跑到储藏间吧,我们一家怎么就丢他们家的脸了?这不是明摆着想赶我们一家人吗?”
顾昔年半天不敢轻易发表意见,他不明白童话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想要他帮忙租房子呢,还是找她大妈谈判。
前者他现在连无产阶级都谈不上,是负产阶级,后者他从小一见到土豪天生奴颜卑膝,别说谈判了,就连高声语都不敢,恐惊有钱人呐!
凭心而论,他一想到童话那如同狗窝凌乱肮脏的家,便能理解童话大妈了。
谁愿意留这么一家又懒又脏又好吃的一家人住自己家里?传出去脸都没地方放!
童话见他一脸深沉相顿时来火了,一掌铁砂掌铿锵有力地拍在他的天灵盖上,他的眼前马上金星直冒。
“老娘叫你想办法你摆什么poss!耍老娘是吧!”
顾昔年忙做小伏低,就差跪下来拿脑袋去蹭童话的鞋了:“我哪敢,只是在洗耳恭听。”
他顿了顿说:“我依稀听你提过你在你大伯的工厂上班,在干什么工作?”
“跑业务。底薪好低的,靠拿提层,但是你看,现在竞争这么激烈,我大伯的生意越来越差,我上哪儿给他拉业务呀!这不是换方式赶我走吗?”童话愁眉苦脸地说。
顾昔年沉思了一会儿,皱着眉问:“你大伯家是不是跟唐糖家一样全都是做钢材生意?”
“嗯。现在房地产一点也不景气,那些开发商都不轻易开新楼盘,我们的钢材卖谁呀!”
顾昔年若有所思:“小话,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童话见他这么郑重认真,不禁也重视起来:“你说来听听。”
“你大伯家生意不好,怎么唐糖爸爸的生意貌似还不错呢?我知道他昨天还去银行贷款了的,没有生意,他贷什么款?我今天回去就用电脑入侵,看他是在向谁供货,然后咱们挖了他的墙角,这样一来,你就能轻而易举的谈成好大一笔生意,说不定你大伯器重你,从此把生意交给你呢?”
童话的脸上渐渐展开了笑容,惊喜地看着顾昔年,娇柔造作地学着上海话道:“阿年,你可真聪明,阿拉最喜欢聪明地帅哥了。”
顾昔年心花怒放。
有的时候命运真的很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