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好像早就料到,我吃饱了就想要拉屎,挽着我的手进了连家的洗手间。
那个方左一依旧是在门口守着,宋晴把我拉到了洗面台下面说话,“苏马桶,凌翊怎么会出事呢,他可是幽都的……”
宋晴几乎知道我和凌翊全部的事,我把什么都告诉她了。
我为了防止有人监听,用好几天都在摸纸钱的臭手堵住她的嘴唇,两只手指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南宫池墨给我的,折叠成了爱心形状的符箓给宋晴看。
虽然符箓被折叠过,但是透过背面印出来的朱砂印,还是能看到部分符咒上的笔锋。一看到我手里头的符箓,她就清楚了是怎么个情况,知道可能有人在附近监听。
她很聪明,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告诉我老爷子让她过来其实就是送那段我在电话里根本就记不住的口诀诀窍。
口诀的内容,宋晴写在了a4纸上,最后折成了很小一块,塞在我口袋里。
如果有时间要我必须及时背下来,否则将来要用的时候,突然想不起来,那可是要悔之晚矣的。
我稍微扫了一眼,就觉得有些眼晕了。
文言文的东西就跟数学对我来说的意义是一样的,让我做一些应试教育的题目也就算了,要是考验我实际操作真的有一定的难度。
我把a4只塞进了口袋里,坐在马桶上方便了一下。
宋晴突然在手机上又打了一行字,问我是不是还想问有关于阴阳先生被反噬的事情。看到这几个字,我就知道宋晴当时是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马上的我就点头如捣蒜,我当让还想问了。
不过阴阳先生这一行我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也知道被反噬有很多种,其中最常见的就是被自己豢养的鬼物所反噬。比如说炼化的小鬼本来就心怀恨意,忽然有一天强大起来,不受控制了,就会反噬其主。
可南宫池墨这种,可是被自己开坛做法召唤来的厉鬼魂死了以后,由于二者之间有同根同源的联系,才会被牵连至重伤。
也不知道,老爷子有没有交代宋晴这一方面。
在厕所里面用文字交流,还是很累的,随便几下就耽误了不少时间。
打了半天字,我才成功的把自己想问的问题打出来,“老爷子有没有说,被自己开坛做法请来的邪祟反噬了,该怎么处理?”
就听到洗手间门外传来了一阵阵不耐烦的敲门的声音,外面的方左一似乎是等得急躁了,“苏小姐还不打算出来吗?”
这回我真的是被气的笑了,我作为连家二公子的妻子,上个厕所也被限制时间了。
要是在学校宿舍里或者在家里,那还不是爱蹲多久蹲多久。
我冰冷的笑了,“方保镖,我便秘而已,你至于在门外使劲催吗?你就算不在门口看着,我还能从马桶里钻这跑掉不成?”
“二夫人,你别以为你们在里面做什么,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同样是那样的蔑然,“你以为你们在手机上打字交流,我就不知道你们在聊什么?”
我的心一惊,顿时觉得害怕了。
连君宸为了监视我,不会变态到在一楼的洗手间里装监控探头这种东西吧?
我随手抽了一本杂志遮在了膝盖上,双眼在房间里四处搜寻,宋晴也在帮我一同的去找这个看不见的针孔摄像头。
我蹲在马桶上,把所有能看到我和宋晴短信位置的方向都排查了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那颗藏在暗处的镜头。
这可把我惹急了,额头上都出了汗液了。
我为了和简烨一起上课,还特意选修了一门刑侦,对于找针孔摄像头这么简单的事情。对我来说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才对,眼下居然是怎么都找不到。
连家这么有钱,不会出了什么高科技产品,让我们看不到摄像头安装的位置?
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极为细小的婴儿的哭声。一开始还以为是听多了道士和上念经,脑子里神经敏感,所以一下子出现幻觉了。
可是随着哭声越来越冷,变得有些断断续续的时候,我才察觉到有些许的不对头。
宋晴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手指向了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