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在回到办公室的路上,刚好与刘丽迎面而遇,望着夏媛恍惚的神情,刘丽误以为夏媛被辞退了,心底虽然有些小小的抱歉,但是,她还是不想安慰她,迎了迎头,离开了。
心不在焉的夏媛倒是没有注意到刘丽,她满脑子都是蓝炽漓临走时的那句话,今晚到我办公室来……天知道,去他的办公室意味着什么……
却在这时,远远就见唐梅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叫道,“夏媛,听说你被叫去总裁室了,怎么样?你真得被辞掉了吗?”刚刚唐梅在办公室里听到这个消息,吓了好大一跳,而现在看到郁郁寡欢的夏媛,似乎更加确定了消息的正确性。
看到唐梅脸上的关心,夏媛感到心中一暖,摇摇头道,“没有,只是被挨骂了一顿。”夏媛说着慌,至少她要说一个像样点的理由,犯了错,总要受到惩罚的。
唐梅呼了一口气,吐吐舌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得要被辞退呢!你见到我们总裁了吧!长得怎么样啊!听说很年轻对不对?”
夏媛脑子里浮现起一张迷人的俊脸,她笑了笑,“就这样,没有传说中的帅。”
唐梅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唇,在她心里的那个版本,蓝氏总裁可是非常帅的呢!不过,现在,她更加开心的是,夏媛没事,要知道,蓝氏集团属国内数一数二的高薪企业,要是被辞退了之后,至少五年不能进同蓝氏公司往来的公司任职,要知道,国内的大公司与蓝氏集团没有往来的可是很少的。
在经过大办公室时,夏媛几乎成了焦点人物,被目光注视着,这让她很不自在,快步的身影有些灰溜溜的跑进办公室,坐到小办公室里,她才松了一口气,经理走上来关心了两句,但是,夏媛感觉经理看自已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好像对她的态度更加好了一点。
今天对夏媛来说,过得十分漫长,在挨到下班的时候,夏媛虽然没有做什么苦力,却感觉疲惫不堪,像是上战场打了一场苦战一样,下班前几分钟,唐梅打来电话,说想替夏媛庆祝一番的,但被夏媛推掉了,只要想到今晚还要面对蓝炽漓,夏媛就觉得一种说不上来的压力。
六点出公司随便买了两个面包,七点回到办公室,夏媛走到自已的位置上,开了一展小灯,为了打发时间,她找出几个小游戏,心不在焉的玩着,很简单的游戏,却输得一塌糊涂,因为夏媛根本就进不了状况,就这样,时间一晃,十点就过去了,安静的空间,越发让夏媛心思恍惚,直到她桌上的分机尖锐的响起,将发愣的她狠狠的吓醒,她才捂着胸口,望着响起的电话心惊肉跳。
是他?夏媛不确定,或许是打错电话的呢?夏媛安慰的想。
然而,任何猜想都不如接起电话来得正确,夏媛拿起话筒,轻声道,“喂,你好。”
那头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性感,只有简短的两个字,“上来。”
这个声音让她心头轰然一炸,她本能的拒绝道,“蓝总我……”然而,不等她说完,那头已经挂了。
夏媛愕然的放下电话,在这么安静的夜,听到他的声音,更让她心跳加快,急促慌乱的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与期待,他……他怎么知道她在办公室?夏媛倏地有种心思被猜穿的羞愧感,仿佛她的心理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被迫感让她很不舒服。
该上去吗?夏媛心底努力在问自已,还是该回去?其实,夏媛完全可以回去的,蓝炽漓不可能会追上去,可是,往大的方面想,他是老板,她是下属,如果不想在他的公司生存得太艰难,做为下属的她,没有权力去拒绝他的话,更何况,这里还存在着一个交易,说实在,夏媛感觉他很卑鄙。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夏媛咬咬牙还是决定上去,如今,也轮不到她退缩,或许是自已想多了呢?或许他只是叫她上去坐坐呢?何必将他想得这么坏?虽然他就是这么坏,甚至更加的可恶,可是,在想到那张帅气性感的男性面孔时,又控制不住心跳加速,这可不是好事,夏媛自嘲的想。
他的办公室是在五十二层,此时,电梯里安静得无一人,夏媛很胜利的坐着电梯上行,但是,当她的目光看到电梯角落那个摄相头时,心头没来由一凛,慌乱不安,仿佛偷腥被抓了现行的猫一样,如果明天谁偷偷看一眼摄相,就能看见她深夜十一点上了五十二层,这……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在电梯门叮得一声开启时,夏媛的心也跟着一紧,犹豫了两秒,她还是踏出了电梯门,空旷安静的走廊无一人,透过玻璃窗,可将F市夜色全览眼底,夏媛被眼前的景色所迷住,她从不知道她所在的城市的夜色这么迷人漂亮,倪红色彩就像繁华耀眼的星空,神秘而多情。
伫立了一会儿,夏媛走向了那让她害怕的办公室,每接近一步,她的心弦就崩紧了一些,她想,还没有走到他面前,她就会紧张的断弦,这个男人危险如虎,夏媛有一种正步向死亡的恐惧感。
终于,看到了宽大明亮的办公室就在眼前,而透过玻璃窗,夏媛一眼就看到沙发上慵懒倚卧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在喝酒,酒更加让夏媛心头一窒,酒可不是好东西,酒会迷失本性,迷失自已,乱情乱欲。
从门口走进,夏媛迎着那双邪佞的目光,一直站到了他的面前,灯光下,眼前的男人俊雅挺拔,眉目如裁,那双深幽的目光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空气中弥散着红酒的香醇,莆匐周围的空气让夏媛微微一醉,但是,她立即强迫自已理智起来,她故意装傻低问,“蓝总,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蓝炽漓有些可笑的望着她,故意暖昧的启唇道,“你即然敢来这里,我找你有什么事,你我不是心知肚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