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来真是厌烦极了眼前的这一幕夫唱妇随。
“宋端现在在哪儿?”
他问道:“这人一早上就不见了,怎么还给我送栗子糕?”
“郎君是问这个啊。”
吴玹这才道“点心是程女史送来的,说是宋女史交代的,至于这人……”她道,“我倒是多问了一嘴,听说是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要赴春约。”
赴约?
还赴春约?
这是什么靡靡之词。
眼见着韩来的脸色秒趋铁青,川王更是促狭大起:“这五月时节,可不是赴春去约吗,只是不知道今日这大好的天气,宋端和谁出门去了,不会又是……张子奇吧。”
这一句话算是正好戳在韩来的肺管子上了,他快恨死了张炳文那个不知好歹的儿子,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出走。
“人家两人相约畅谈,你现在去不是搅和吗?”
川王还在身后喊。
吴玹偷笑,和川王对视一眼,只是瞧见他桌上的大白宣纸,疑惑道:“殿下这是?”
川王忙笑道:“没事,没事。”
吴玹识趣的没有多问,只是川王忽然从身后抱住她:“也不知道这日头什么时候才能落下去。”
吴玹不解,转头看他。
“夜晚才是好时节。”
川王这么说着。
吴玹听懂这话,瞬间羞赧万分,嗔怒道:“殿下真是的,大白日的说这样的话,也不害臊。”
吴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偷笑着,恍然觉得若是时间能停留在这里,就在这个小小的书房里,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想着想着,吴玹转过身来,捧住川王的脸颊,那人虽然比自己大了许多岁,在一起后,性情却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一样幼稚。
川王做了个鬼脸。
吴玹被逗笑
川王紧紧的搂住她,大掌带着温热按在她清瘦的背上,看着窗外的院落里,相儿正在和洒扫的丫头说笑,也淡然一笑。
所谓岁月静好,便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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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川王所料,等赶来赶回遥监殿抓着岑越一问,宋端一大早上的,还真是被张子奇也约出去了。
看着韩来那逐渐铁青的脸,岑越不安的说道:“郎君?”
“赵元白这个乌鸦嘴。”
韩来切齿道。
臣子直呼皇子名字吗?
岑越吓了一跳,虽然韩来不是第一次这样,但是周围还有遥监殿的官员,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也不是能轻易抹去的小事。
“要不然下官去把端午叫回来吧。”岑越试探性的说道,“就说遥监殿有些政务要处理,您看……如何?”
韩来闻言,冷冷一笑。
“不用。”
他目视前方并且目不转睛,看着撅着屁股忙里忙外的崔秉直,身后的杨广信也捧着一摞折子满头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