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他们就听见楼顶传来说话声。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请你上台吧。”
几人对苏楠楠的声音都不陌生,对视一眼后,从旁边的楼梯小跑上去。
然后他们就被天台的景观惊讶到了,以至于摄像大哥都忘记开摄像机器。
红色的舞台立在中央,周围围着不少年轻男孩子。应该是唢呐作坊的弟子和工人,几人猜想。
距离他们最近的男孩子,举着手机嗤笑出声:“大家做好捂耳朵的准备,等会魔音贯耳出没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师兄弟附和:“不至于吧,看她那架势挺像模像样的。”
汤迟问:“那只是看起来,等会就有你受的了。”
“不过也是,她真有那本领至于到今天还是小糊星吗。”
“我这里还有两个耳塞,你们谁要。”
节目组的几人附和点点头,看来苏楠楠作精本性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始终纸包不住火。
几人正掏包里的耳塞,舞台上的苏楠楠忽地开口说话。
“看到城南这个招牌让我想到了一首歌。”苏楠楠站在台上,整个人看起来很单薄,声音不疾不徐:“那是一首我很喜欢的歌,它承载着很多人的故事。”
“在开始之前我想多说一句,你们很年轻拼搏固然重要,但在闲暇之余多看看身边的人,多关心一下亲人,当有一天你想和他见面时发现,或许他已经离开,再也无法相见。”
这话苏楠楠不仅是对他们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
当初因为学业和工作,她对家人忽视太多,离开才发现原来她没有做好女儿和孙女的本份。
苏辞安看着台上的女孩一愣,这是经历过什么才有这样的感悟。
不过她说得对,有些人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就比如他的小女儿。
汤迟问却满脸不屑,嘴里嘀咕:“尽搞这些有的没的小把戏,以为打感情牌就有用?好low的手段。”
就在这时,歌曲前奏缓缓回荡在天台。
苏楠楠站在舞台上,刚还晴朗的天空此时乌云密布,一丝微末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她脸上,整个人有种难以言说的破碎感。
台下的蒋轻泽,看着她剔透明亮的眼睛弯了弯,心脏猛地跳漏一拍。
一个简简单单地微笑,竟让他感到了几丝侵略性和压迫感。
仔细听音乐,蒋轻泽蹙眉,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旋律舒缓的轻音乐。
《城南花已开》。
汤迟问当场就笑出声了。
白痴,果然是个不懂唢呐的外行。
这样的音乐用唢呐吹出来,可想而知效果是多么的拉垮。
苏辞安的朋友也摇摇头,这姑娘三观还正,只是这样的纯音乐对自身考验非常大,一个不小心就会翻车,没有五年以上的经验吹不出那种直击心灵的冲击感。
乌黑的天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冰凉的雨水滴落在苏楠楠脸上。